咖啡店裏隨著兩個攪局的人的離開恢複到原先的靜謐優雅,喬桑榆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一看就不過是虛應而已,沒幾分真誠。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忍不住走了過來,秦哲雅撅著嘴,稍微不滿地喚道:“大哥。”眼看著就要和以前一樣快要成功了。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秦哲宸出來攪局了。早知道就不纏著爸爸非得讓秦哲宸來接她了。
秦哲宸睞她一眼,今天的事情不用說定然是有她的一份“功勞”的,再瞟過波瀾不驚的喬桑榆,目光停在了她交握的雙手上,她心裏應該也是有數的,難得還能如此克製自己平靜。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興味。
喬家的事情雖說他們家盡量遮掩,但是世上沒有無不透風的牆。他們家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不過全當是一場趣聞聽過了事。喬桑榆沒有被喬家公開承認過,本以為不過是影子般的存在。但是那天學校裏他知道她不是。
驀然眼前浮現了那****跌入自己懷裏的景象,迷蒙的大眼睛仿若籠著一層輕紗,嬌軟的身軀無助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尖似乎縈繞若有若無的清香。而眼前的女孩子卻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的冷意和疏遠。細細看去,不然察覺其中的厭惡。厭惡?秦哲宸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挑了挑眉梢,轉而淡聲地詢問秦哲雅:“你咖啡喝好了嗎?”眼神裏擺明了他的不耐煩。
秦哲雅本來就是為了來看好戲的,戲是隻看了一半,但是也沒有辦法繼續唱下去,留下來隻能讓自己氣悶:“這裏的咖啡難喝的很,哥,我們走吧。”掃了眼喬桑榆。暗自哼了聲,想要收拾她,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她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那走吧。”秦哲宸率先欲走。
“哥,你看現在這麼晚了,要不我們先把棋棋送回去吧。”秦哲雅張大了眼睛盯著他看,略有怯意又期待地提議。
秦哲宸扭頭瞥過有些緊張,耳根微微發紅的,低垂睫毛的喬羽棋:“走吧。”
喬羽棋雖然和秦哲雅關係不錯,可秦哲宸對妹妹卻不親昵,更別說是她妹妹的閨蜜了。所以她一直想要親近他卻沒有門路。難得秦哲宸自己開口,滿心歡喜略帶害羞地點頭:“那麻煩你了。”聲如蚊蚋地喊了聲,“秦大哥。”
秦哲雅見他難得這麼好說話,在她好朋友麵前大漲了臉麵。她對喬羽棋的心思隱約有幾分了解的,得意地昂起下巴。喬羽棋臉色更紅了,挽上她的胳膊,不好意思地拍了她一下來掩飾自己的開心和羞臊。
兩個女孩子滿心歡喜地準備跟著秦哲宸離開。
可秦哲宸到了門口,手已經放在把手上了,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側目睨向喬桑榆:“你下班了嗎?一塊送你們回去吧。”
秦哲雅和喬羽棋齊齊臉色大變,忌恨的目光射向她,尤其是喬羽棋。她自打見過秦哲宸後就悄悄地芳心交付了。隻是秦哲宸素來肅冷,對她們這些女聲也是不加顏色的。而她又不屑像其他女生那樣恬不知恥地貼上去。她和秦哲雅關係如此親密,也是存了一份曲線救國的心思。和他妹妹交好,怎麼也比旁的女孩子能更容易被他記住,也幾率大很多。隻是幾年過去了,她卻始終沒能如願。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絲希望了,可還未來得及歡喜就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盡管是同時帶上她們,但是送喬桑榆卻是他主動要求的。這是她期盼許久卻從未得到過的。而那個人還偏偏就是她最討厭的喬桑榆。咬緊了下唇,死死地瞪著喬桑榆。她慣來就會用這樣的姿態來勾引男人了。
喬桑榆眉心若蹙,探究地看著秦哲宸。她和他之間似乎沒有什麼交集,難道因為他妹妹三番兩次的為難而變相的道歉嗎?心裏又是一曬,她可沒有忘記他那天狂狷的話語,秦家的人又怎麼會覺得有必要對一個小丫頭表示內疚呢?不過不管他是抱著什麼目的,遠離他是第一要義,開口剛想要拒絕。
一直沒有離開店長說道:“小喬,你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吧。”頓了頓,錯開了目光,“這兩天你也在家裏好好休息吧。店裏也不忙,人手夠的。”但看眼前年輕但是氣度不凡的男孩就就知道來頭不小,可那兩位女孩子的態度是十分的不友善。喬桑榆到底得罪了誰尚未可知。但具體怎麼做,他還需要請示老板。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喬桑榆先別來,沒得因此連累了咖啡店。
大家誰也不是笨人,店長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秦哲雅和喬羽棋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喜意。沒想到還是成功了。而喬桑榆平靜的眼睛裏漾起波瀾,但是很快就消逝了,這已經是第四家了。她們倆真夠狠的,每回都是等到她幹上兩天再來找事,連帶著她幾天都是白幹。她想,她現在在她們的眼裏就像是窮途末路的老鼠一樣。不一下子壓死她,不過是想看她掙紮還以為有生的希望。可是即便事實如此,她也不願意向她們屈服。將腰板挺地更直了,不卑不亢,無悲無喜坦然地接受了:“好,那到時候您和我電話聯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