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點點頭,神情再次暗淡,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地說道:“那時我還小,母親深恐會被他們捉去變成一件狐皮衣,便帶著我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四處逃竄。”
弦風詫異的神情望向了麵前這個已有將近萬年壽命的白狐,靜靜地聽著它訴說著往事。
忽然白狐的腦海裏傳來了祝如惡狠狠地說話聲:“原來你這畜生竟然存活了這麼多年,我道是一隻小小的狐狸怎會有如此的本事,快告訴我,是誰都會了你這些法術,我一定讓他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白狐瘋狂地咆哮著,前肢不停地拍打著麵前的無根水。
一陣冷笑再次傳到了它的腦海裏,祝如的聲音再次響起:“這無根水本就是無形之物,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為了保護它不受外界的侵蝕,設起的結界竟然被你這個早就該死的家夥也破了。快告訴我,是誰教會你這些法術的,是誰給了你這般無窮的力量?”
白狐嘴角向上裂起,輕蔑地說道:“蠢貨,你問得太快了,如果你不打攪我的話也許此刻我已經說出來了,可惜了,現在不想說了。你也無法知道了。”
腦海中頓時傳來了祝如陣陣地咆哮聲,白狐哈哈大笑,解氣地問道:“你現在的心情怎麼也會差成這個樣子呢,對你來說這樣的滋味應該挺好受的吧?”
浮在無根水上的古生靈呆呆地看著這隻正在自言自語的白狐,驚恐把麵容朝埋在了水中。
弦風無可奈何地伸手抱住白狐,關切地問道:“那家夥對你施了什麼斜術,竟然連你在這無根水中都能夠被他感應到你的方位?”
一旁的玄塵歎了口氣,悶聲對著他們說道:“這凡界有一種意念追蹤術,也不知是不是你這伯父所傳,我們這清風道觀裏出來的人也會一點的。”
白狐頓時兩眼發亮,撲到了玄塵的懷裏急切地問道:“可有擺脫的方法?”
玄塵搖搖頭:“這等邪術我們都是略知一二,清風道觀裏清修地都是一些正常教派的法術,對這種斜術隻是去學習如何的防禦,並不知道如何擺脫的。”
白狐大失所望,身形一閃蹦出了他的懷中,再次浸入無根水裏。
弦風若有所思,靜靜地回想著清風道觀內的布局,片刻,帶著一臉的疑惑問著身邊的玄塵:“你們道觀裏的絕學都收藏在那經閣裏嗎?”
玄塵點點頭:“大致如此,也有些不想為人知的法術就都收藏觀主房間裏的一個隔層之中,如果沒有觀主的允許,任何人是不能擅自進入,我當年就是因為一時好奇才被逐出師門,流浪在這天地之間。”
弦風要問的話還沒開口,白狐已再次撲到了他們的麵前,嘴裏急切地說道:“道士,我們上你說的那道觀去看看吧,興許能找到什麼破解的辦法。“
玄塵望向了一旁的弦風,看著他會意的點著頭,一把扯起了還在無根水裏飄浮著的古生靈,笑道:”王,現在就去嗎?”
弦風點點頭,抱起白狐奔到了地麵。
躲在一旁的祝如此時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奔向了那座讓他有些匪夷所思的道觀,心裏暗罵道:“我道是什麼寶貝藏在裏麵,原來是這家夥的出身之地。”
意念一起,人已尾隨著他們奔向了清風道觀。屋外的結界還在,二人鬆了口氣,跨進了道觀裏。
此時的曆誠正帶著身邊的這一群女人努力地耕種著。
看著那被他們開墾成農田的空地,玄塵哈哈大笑。
專門耕種著的一群人忽然聽道這熟悉的笑聲,齊齊抬起頭來,看著已在跟前的祖師爺,欣喜地奔到岸上,嘴裏大聲地叫喚著玄塵的句諱。
白狐睜大了雙眼,盯著這一群如此熱情的家夥,嚇得把整個身體窩在了弦風的懷中。
忽然曆誠身後的這群女人被古生靈的怪模樣嚇住了,齊聲尖叫,頓時一陣陣高分貝的聲音透過空氣朝著他們的耳膜刺來。
正順著意念追蹤著他們的祝如也被這尖叫聲雷到,連忙暫時切掉了他和白狐之間的關聯,捂著耳朵奔到了山下。
山底下人來人往的人群好奇地看著這個神態有些異樣的中年男人。
許久才見靜下心來的祝如被這一陣好奇地打量惹來了壞心情,嘴裏念起一道咒語,手中的掌風揚向了他們。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他們嘴裏傳來,整條路上的行人齊被這道掌風掃過,痛得直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