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兩個時辰,才見床上的白川悠悠地轉醒。
那睜開的雙眼感激的望向了此時還是滿身鮮血地恨天,嘴裏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謝謝你救了我。”
看著他那已恢複了意識的身軀,恨天鬆了口氣,收回了手中的法力,疲憊地躺在床上。
白川掙紮地從床上爬起,關緊了房門,這才扶著門縫坐了下來,睜大了雙眼靜靜地看著那此時也經睡去的恨天,一道暖流從心頭竄過,瞬間已奔淌於全身。
寢宮裏的祝如一聲休冷笑,再次把坐在門檻邊的白川嚇得臉色發白,雙腳連忙再次跪到了地上。
祝如這才滿意地收起了意念,躺回床間呼呼大睡。
跪在地上的白川腦中不再有祝如的聲響,但他卻還是不敢從地上爬起,時間飛速地過去,皇宮內的夜色已漸漸褪去,一道道的晨光透過縫隙照進了房內。
此時的白川兩腿發麻,已無力再跪,身形一陣晃動,人再次昏倒在地上。
床上的恨天被這一陣聲響驚醒,看著那又已倒在地上的白川嚇了一跳,連忙把他又抱回了床鋪,雙手再次拂過他的身形。
悠悠轉醒了的白川歎了口氣,兩隻呆滯的眼睛望向了窗外,看著那一片片不斷落下的雪花,淚水從眼眶中掉了下來。
恨天收起法力,運起天眼,悄悄地望向了寢宮,看著那還在熟睡的祝如鬆了口氣,小聲地責罵著床上的白川:“這惡魔簡直沒想讓我們活命,你卻還要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裏,小心過不了多久也還是一樣小命不保。”
白川的眼淚再次滴落,恨天不禁有了恨鐵不成剛的感覺,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哭能解決什麼辦法,一個大男人竟然變成了這付德行,讓人看了真是惡心。”
白川連忙擦去了眼眶裏的滴淚,掙紮著從床上爬起,氣呼呼地問道:“那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做我們才能不這麼的被動?”
恨天頓時無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還是執迷不悟的家夥,推開房門,徑直走到了殿外。
忽然一陣懼怕從心底傳來,恨天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寢宮,此時的祝如還在熟睡,恨天這才鬆了口氣,再次窩回了自己的房間,靜靜地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有些好奇地他再次運起天眼,望向了山澗裏的道觀。
那一道結界卻阻止了他的視線,隻是隱約看到白巫這家夥此時正坐在門裏的那一片空地上,不知在折騰些什麼?
恨天意念一起,人已奔向了皇城的街道,順手撈過幾具屍體,瞬間奔到了道觀門口,對著空地上的白巫小聲地喚道:“巫師,我給你送屍體來了。”
那還在空地上發呆的白巫頓時被一聲叫喚驚起,開心地看著恨天身旁的那幾具屍體,人正要奔出道觀,卻又懼怕地收回了腳步,嘴裏發出一陣幹笑:“你這家夥不會是幫祝如那惡魔前來誘騙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