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即便你做的事沒有善後,也自會有我為你處理。”

“不要畏畏縮縮。”

*

江大人幾人好不容易登了一半的山,在聽見前麵有聲音後,先是一驚,隨後是狂喜。

“前麵是什麼人!”走在最前麵的禁衛軍看見狼狽的幾人後,厲聲開口。

江大人忙道:“我等是禮部的人。”

“禮部?禮部的人怎麼會在這裏,來人,將人抓起來!”

“誒誒誒,不是,我們真的是禮部的啊。”幾人慌做一團,口中再解釋也依然被禁衛軍抓了起來。

江大人一臉害怕:“我們真的是禮部的。”

今日本就不是當值的時候,所以他們穿的都是常服。

而且禮部本就同這件事沒有關係,禁衛軍根本不會相信在這麼晚了,會在山崖半道上遇見禮部的人。

與其說是禮部的人,倒不如說是村民或是商人來的有點可能性呢!

江書婠的身子忽然一頓,整個人做出思索的狀態:“我似乎,聽見了江大人的聲音。”

自從同江家斷絕關係後,她根本不願意叫江大人為父親。

裴鶴安眸色動了動:“聽錯了吧。”

江書婠也點點頭:“應當是聽錯了。”

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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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遠在打聽到自己父親的行蹤後,臉上也帶著一絲凝重。

父親不會騎馬,而眠鸞山地勢危險,現在又已經天黑......

“阿遠,你若是擔心伯父,我陪你去眠鸞山走一趟啊。”說話的男子穿著一身湖色款修長袍,麵如白玉,頭上戴著一枚玉冠。

氣質儒雅,一看便是大家族出身。

聽見自己好兄弟的話後,江致遠搖搖頭:“阿瑜,今日多謝你了。”

“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

他口中的阿瑜是忠勤伯幼子,謝瑜。

謝瑜聽他這麼說,輕歎一口氣,將手放在他的肩頭:“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你何必這般客氣呢?”

江致遠輕笑道:“既然父親是奉命前去眠鸞山的,那我也不好去打擾。”

“放心吧,若是有什麼事,我定然是要求你的。”

“什麼求不求的!”謝瑜錘了他一拳後又繼續道,“那我便先回去了,有事派人招呼我一聲。”

“好。”

看著謝瑜離開的背影,江致遠的臉上才染上一絲擔心。

他知道,若是謝瑜陪著自己去一趟眠鸞山也不算什麼。

但是,他不想欠太多的人情。

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盡量不欠人情是最好的。

江致遠轉身離開,朝著府中走去。

“去將府裏的馬牽出來。”他站在府門口,對著小廝吩咐。

“少爺,您要親自去眠鸞山嗎?”

“這會兒天色已經晚了,您......”小廝眼底滿是擔心。

眠鸞山白日都危險無比,現在又是夜裏,何況自家少爺根本沒有去過眠鸞山,這......

“快去!”江致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壓迫。

小廝無奈,跑進府裏朝著馬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