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靈心,是別人眼中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我的爸爸是海市著名的紡織大王,所以我從小便在他的寵溺下無憂無慮地成長。當別人還在為考上重點初中的時候,我已經被老爸安排到市上最好的貴族學校就讀。
隻是這如夢一般的花季,都在我十三歲那年冬天改變了,看似恩愛有加的父母,原來隻是表麵上的和諧。
沒錯,我爸爸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對方是他的客戶,一名看上去風騷妖豔的女人。他開始徹夜不歸,即使回家也隻會與媽媽陷入無休止的爭吵。
每天放學回家,我隻會看到媽媽在那個奢華卻空蕩蕩的房子裏黯然淚下。她已經不會坐在鋼琴旁聽我彈奏,也不會與我一起在花園裏為我們一起栽種的鮮花澆水。
酒精,成了她那時唯一的寄托。
我恨爸爸,恨他的薄情,更恨他丟下我們兩母女去找那名可恥的狐狸精。於是我學會逃課、抽煙,甚至認識了一幫不思上進的小混混,每天晚上去蒲酒吧。
原以為我的反叛會引起父親的重視,可是他的眼中除了縱容,就隻剩下無奈。他隻會給我更多的零用錢,試圖用金錢去彌補那份缺失的父愛。
可是,除了一個完全的家,我什麼也不想要。
在我十四歲生日的那天下午,我在爸爸公司樓下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和媽媽在家裏等他回來慶祝生日。可是電話的那頭,他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靈心乖,爸爸今天很忙,不用等我回來切蛋糕了,回頭再給你買生日禮物。”
可笑的是,我電話還沒掛掉,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馬路的對麵晃動。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正摟著一名衣著暴露的女人,站在公司的門口等待著司機的到來。
我那刻的心情除了憤怒,就隻剩下絕望。大人的世界我不懂,可是謊言下的承諾,我決不能接受。
沒有再思考多一分鍾,我果斷從一旁的便利店買了一杯熱咖啡和奶茶,匆忙穿過馬路往公司正門飛奔過去。
“李海!”我高聲吼了一句,然後看到爸爸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張驚恐的臉一點點地變得蒼白。
“靈心,你怎麼在這裏?”爸爸連忙鬆開了摟著狐狸精的手,語氣含著怒火。
我冷笑了幾聲,語氣冷至冰點。“我來是為了請你們喝咖啡。”說完,我把手中的熱咖啡朝爸爸身上價格不菲的西裝潑過去,然後又把另一杯奶茶潑在那名狐狸精身上。
不顧身後發出慘烈的叫罵聲,我瀟灑地轉身離去。直到跑到拐角的兩棵紫荊樹下,我才蹲在地上嚎哭起來。
我哭,是因為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騙了我。過去十四年的人生裏,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似乎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所有,淒涼和無助困擾著我,把我逼進了一個死角,怎麼也繞不出來。
絕望強逼我放逐自我,那天晚上我叫上了平時幾名玩得不錯的朋友,到全海市最熱門的夜店慶祝我的生日。
迷情酒吧。
十四歲的生日Part上,我窮得隻剩下錢了。沒有家人,沒有蛋糕,也沒有真心實意的朋友。我點了酒吧最大的包間,和那幫豬朋狗友徹夜狂歡。
我為自己化了個煙熏妝,穿著性感的貼身小短裙,借著酒精的作用跳上了房間內的大理石桌麵上,孤單地唱著《生日歌》。
狂歡,是一幫人的孤獨;而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
是的,我心裏有著十四年來從沒有過的孤獨。那種孤獨折磨我脆弱的心,摧殘我本來就不堅定的意誌。
或許是不勝酒力,幾杯啤酒下肚後,我感到自己的胃部火辣辣的,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包間裏的洗手間有人占用著,我迫不及待地破門而出,在走廊的角落裏找到了公用的衛生間,然後趴在洗手盤上吐了個稀裏嘩啦。
待我搖晃著身體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我看到了梁偉強,比我大兩年的師兄。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為人囂張、驕傲。今天晚上我本來沒有邀請他過來,可是他與我的閨蜜歐陽晴是好朋友,所以一起跟過來了。
“靈心…”他的雙眼通紅,估計也喝了不少,身體逐步靠近,最後直接把我逼在牆角上,低頭啃咬我的臉頰。
“你在幹什麼?”我怒了,當場就甩了他一巴掌。
我想不到自己的力度是如此的大,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一點點地滲出來。他先是驚恐,然後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