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哼了一聲道:“你爺爺很會煉藥麼?這還蜘蛛的毒卻是天下有數的劇毒之一,僅憑這七葉草和你的黎巫花是根本解不了的,隻能治其標,不能治其本。”
白虎雖然還未結成內丹,修煉成精怪,但是卻也懂人言,聽得流雲這般說話,不由得回頭朝著流雲咆哮了一聲,兩隻金光閃閃的眸子射出一尺長的光芒,竟是怒氣衝天。
流雲嚇得一個軲轆,差點從白虎巨大寬厚的背上翻了下去。現在的他體內不僅沒有真元力,最為重要的是,那翠碧不知道用了什麼古怪的禁製,竟是將他全身經脈一一封鎖,使得他根本無法吸收天地靈氣。
一隻潔白的玉手及時的將流雲給拉住了。流雲抬頭望了一眼,本想說句謝謝,但是一想到這妖孽竟然將他體內的經脈全部封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毫不領情的一隻手杵在白虎的背上,稍稍用力,便又坐了上來。
現在的眉兒絲毫沒有那種嫵媚誘人的神態,卻好像是一個清純少女一般,大眼睛彎成月牙,總是露出少許的笑意,粉嫩的雙頰似乎帶著羞怯,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雖然少了那絕世妖嬈的嫵媚,但是卻多了幾分單純的少女之態。她見到流雲這般冷麵孔對著自己,卻也絲毫沒有生氣,卻是臉上浮起敬佩的神情道:“我爺爺在我們黎族裏是最有名望的巫,這世上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病症。就算是大澤附近住著的炎黃人也都是去找他看病。所以我爺爺定能將白虎身上所中的海蜘蛛的毒給解了。”
流雲才想要告訴她,這海蜘蛛之毒的解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還在這妖孽的手裏,心中冷笑道:“他娘的,小爺就算是知道這解毒之法也不會告訴你的,到時候看你那個最有名望的爺爺怎麼給白虎這個快要結成內丹的精怪解毒。哼哼…最好是救不好這白虎的毒,死了才好。”他抬眼望著著飄著幾朵白雲的淡藍色的天空,另一隻手迅速的打劫了紅鼠爪子裏正啃著的野果,也不嫌髒的就往嘴裏塞。
眉兒看到流雲這般做,有些不滿的拿著玄青寶劍敲了敲他的腦袋,嗔怒道:“打劫鬆鼠的紅果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就去自己尋找食物。”
流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回過頭咕噥著道:“小爺搶紅鼠的,又沒搶你的。你管得著小爺麼?”
眉兒耳尖,聽清了他的話,便搶過他手中的野果,冷哼道:“那我就搶你的果子了,你又能怎麼樣?”
流雲一呆,立即諂媚一笑道:“行,當然行了,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您就是說月亮是方的,我也承認。”
眉兒聽他說的好笑,展顏笑道:“月亮又怎麼會是方的。明明是圓圓的麼。”
也不知道眉兒在想著什麼,竟然拿起那紅鼠咬過的,還沾過了流雲口水的果子咬了一口。
流雲瞪大著眸子看著那眉兒吃著自己的果子,不由得咕噥了一口口水,心道,這算是什麼,這算是間接的親嘴麼?
眉兒見流雲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野果,不由得嬌笑道:“這果子倒是好吃。”剛一說完,她便想起來這果子乃是他咬過的,不由得臉色一紅,嗔道:“這果子一點都不好吃。”隨手將那果子給扔掉了。
流雲想笑卻又不敢笑,生怕她又拿玄青寶劍砸自己。隻是那張幹淨的小臉上憋得通紅。
紅鼠在一邊本來是張牙舞爪,瓷牙咧嘴的看著流雲,似乎是想要讓他把果子還給自己,卻沒想到這兩人的臉色均是古怪得緊,不由得嫌著無趣,‘嗖’的一聲縱進了山林之中,去尋找一些野果。
“公子,你想笑就笑吧!這樣憋著笑容的話,會很辛苦呢。”眉兒此時便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嫵媚妖嬈。緊緊的貼在流雲的背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道。
流雲沒有笑,卻是嘴角微微扯了扯,心中越發的古怪道:“他娘的,這合huan堂的女妖孽多是這般古怪精靈麼,一會兒單純的和師姐那小娘們一般,一會兒又風騷無比,比那怡紅院裏的姑娘還要風騷百倍。真真的是古怪的緊呢。”
那白虎不斷的向前縱躍著,它的身軀雖然高大,但是卻是平穩快速,這將近有一丈多寬的背,卻是十分的柔軟和舒服。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眉兒所說的大澤。白虎體表上的毒雖然已經被眉兒用黎巫花醫治,但是那海蜘蛛的毒卻是劇毒無比,尤其是已經深入白虎體內的毒卻是黎巫花不能根治的,隻能防止那劇毒繼續侵入白虎的內髒。
眉兒要去大澤求她爺爺為這白虎醫治。流雲這個被俘虜的人,卻是心中有些茫然,他雖然精明無比,但是在眉兒麵前仿若一個孩童一般,任何心思都逃不過她的那雙看起來朦朧迷人的眸子。他現在也是弄不懂翠碧為什麼要俘虜他,而不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