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五味陳雜,我將如何麵對許姐的心意?
我已經有了白薇,我喜歡她,更何況已經定了陰婚……
如果沒能拿到鬼語口中的辟邪珠,我毫不懷疑我會死掉,然後被那個小人穿上我的人皮,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身體裏的陰力正在逐步流失,而我卻沒有絲毫辦法。
我關掉監控,在休息室裏來回度步。
想了想,覺得不能這樣耗下去,必須盡快的再去一趟火葬場!
畢竟自己好不容易修來的陰力就這樣白白流失,換作是誰都會很不甘心,我也不願意當一個“敗家的散財童子”。
我出去休息室,站在白薇的房間門口,手臂抬起放在門把手上,最終還是放手了。
陰姑曾多次交代,白薇這幾天需要陰陽界境來鞏固屍魔血衣,千萬不能打擾她。
我原本想趁白天的時間,多吸收點陰力,然後晚上才能拿出最佳狀態去往火葬場。
我想起了陰姑的交代,所以把手放開。
就這樣在休息室裏癡癡的坐著,張叔叫我吃飯在我麵前咿咿呀呀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
我熬到了晚上,我叫上鬼語和許姐。
我早早的把賓館關門,今天晚上沒有下雨,夜空上的那輪明月讓周圍的能見度變得很高。
路上,我問許姐,“許姐,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許姐看了看鬼語,搖了搖頭,“你會知道的。”
我不明白許姐可以隱瞞著什麼,我沒去追問。
一路上鬼語都不曾說話,他的步子走的很穩健,來到火葬場之後,我怕出現昨天的狀況,緊緊跟在鬼語身後。
許姐走在最前麵。
經過兩棟建築之間的小巷子,我眼睛餘光一撇,在地上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把這東西撿起來,原來是我昨天遺失的傘。
我想了想還是把傘放回原處,我覺得這把傘在陰氣這麼重的地方放了一天,有些不吉利。
鬼語沒管我的這些小動作,很快許姐就把我們領到了昨天那棟漆黑建築前。
“大家小心點,這個建築後麵就是墳塚了。”許姐提醒道。
我和鬼語不約而同的點頭。
不知從何時開始,周圍開始彌漫著森森霧氣,鬼語拿出碟子在手裏,“有古怪!”
於是我們繼續向前,繞過了這棟建築。
我經過這棟建築的時候,特意的朝上麵看了一眼,果然,本來應該是有陽台的地方出現了斷層。
遺失的雨傘被找到,建築上陽台斷層痕跡清晰可見,這說明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之後再焚屍爐那邊的所見,我不太確定事情的真假。
總有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有了珠玉在前,我不敢擅自離開鬼語一步,說實話,那個能吞噬的小人已經在我心裏留下陰影。
短短半分鍾時間,霧氣把我們全部籠罩。
建築後麵是空曠的雜草地,草地中央,有一處占地麵積頗大的墳塚。
墳塚前的墓碑上,站著一隻漆黑的貓頭鷹。
兩隻眼睛在霧氣裏發出幽綠的光。
鬼語看到墳塚的第一眼,就說道:“太小了,哪兒有這麼小的塚?”
許姐拍拍手,把墓碑上的貓頭鷹驅走。
我和鬼語走上前,看到墓碑上刻的字,我輕聲念道:“王昌將軍下吊於此。”
“沒了?”
一人高的墓碑上隻刻了八個字。
風水狀況、籍貫、生卒年月日、立碑人和造塚時間這些都沒有,隻是簡簡單單刻上姓名,草率而又倉促。
“沒錯了,這個王昌將軍應該就是當年被處死的人之一,無論你生前多大的官,除了按照規格安葬,其他的東西都是草草了事。”鬼語看著墓碑,語氣肯定。
“我們怎麼進去?”我看著這荒草地裏的孤獨墳塚,愣是沒看到入口。
許姐笑道:“虧你還學了一個多月的玄學,學到什麼了?”
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許姐說的是什麼意思。
鬼語在旁邊說道:“包昆才剛剛入門,不知道這些很正常。”
周圍的霧氣愈發濃鬱,“鬼語大哥,小心點,我總感覺氣氛很詭異。”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響起了貓頭鷹的悲鳴。
鬼語和許姐同時停止手上的動作,聞聲看去。
重重的霧靄裏,出現了數不清的人影。
鬼語和許姐同時麵色一變,許姐說道:“我昨天和包昆來的時候怎麼沒有這些東西?”
我無法做出解釋,因為我看到了,也真切的體會到了。
鬼語沉聲道:“別慌,這些應該是守護墳塚的鬼怪,實力不強。”
鬼語首先朝前方一指,陰力從指間噴出,一個人影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