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說出,我腦子裏轟然一聲炸響。
難道……
荊險峰抓住我脖頸的手驀然鬆開,我跌落在地上。
隻見這位即將吞噬我的家夥腳步似乎不聽使喚,錯著步子不斷後退,他神色猙獰,身上不斷散發著濃鬱的陰力。
最後轟然一聲倒在地上。
我看到飄在荊險峰身後的那個人影,她靜靜懸在空中。
手裏攥著幾根銀針。
她是許嫿,我的許姐。
我鼻尖泛酸,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嘶啞著聲音,“許姐。”
許姐緩緩扭頭,露出笑容,“好久不見,包昆。”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好久不見。”
荊險峰抽動著身體,他把銀針從後脖頸抽出,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步子輕飄。
雙手在身前胡亂的抓著什麼,“你這,這個卑鄙的賤人!”
許姐的身體在空中驀然橫移,兩根手指夾住一根銀針朝荊險峰的手臂上紮去。
可是這時候,他的皮膚上浮現出金屬般的光澤,許姐的銀針竟然無法寸進。
許姐眉頭一蹙,足尖輕點,向後躍去。
也就在她離開原地的那一瞬,一隻巨大的手臂憑空出現,而後猛地一捏,虛空炸響。
“這家夥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許姐喃喃道。
荊險峰憑空而起,身體上陰力湧動,似乎無窮盡。
手掌一抓,原本豎立在地上的棺材頓時開始搖動,旋即朝荊險峰飛去。
棺材在手,荊險峰猖狂大笑,“你這個陰體倒也不錯,我要了!”
許姐沒說話,抬手間,萬千銀針朝荊險峰而去。
那口棺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製成的,竟然有一種很玄妙的氣息充斥其中。
巨大的棺材在荊險峰的手裏輕若鴻毛,舞動間銀針盡散,悉數回歸。
許姐閃避開倒刺而來的銀針,最後一伸手,許姐的袖口間,竟然有黑色鐵鏈自中不斷遞出。
這些鎖鏈來回交錯縱橫,最終將荊險峰的棺材纏繞。
我看的目瞪口呆,許姐她變強了。
一定是那個辟邪珠的作用!
在鎖鏈纏繞棺材之後,許姐立刻甩出銀針,徑直紮向荊險峰的眼珠。
這下,荊險峰被鎖鏈困住,無法揮動棺材。
可他卻深吸一口氣,我清晰的看到他的胸腔鼓脹起來。
而後,音浪從他嘴裏吐出。
剛剛接近荊險峰的銀針頓時定在原地,尾端兀自抖動。
這一吼,地麵都被削去了一層地皮。
銀針無法繼續前行,再次被音浪的力量震得向後倒射出去。
許姐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荊險峰的傷口,手臂垂直向下一按。
狂風忽起,地上的雪花被吹飛。
許姐的手直接按下,按在荊險峰的天靈蓋上。
最後,隻聽見一聲炸響。
荊險峰的頭顱一片血肉模糊,他怒吼著,手章向上一抓,抓住許姐纖細的手。
許姐麵色一變。
荊險峰猙獰著臉,狠狠一拽,許姐頓時被掌握在他手裏。
他將許姐狠狠的砸在地上,旋即抬起腳踩在許姐的胸口。
許姐的身體在這股壓力之下徒然“炸開”。
就像一張紙被碎紙機撕裂成無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