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負責人叫風風,是一個湖北的姑娘,大我六歲左右。
我:風風,我想繼續寫歌。
風風:可以呀。
我:你最近收哪種類型的歌?
風風:都收,你去掃掃榜,榜單上的類型我都收,但最近我主要想收一些情歌。
我:行,我去掃榜,爭取三天之內給你搞一首出來。
風風:好的呢。
我關閉了和風風的聊天框,開始在抖音熱歌榜上掃榜。
就在這時,我媽給我發來了消息:涵涵,什麼時候回家看看?
看到我媽給我發來的消息,我猶豫了片刻,回複她:有時間就回去。
我媽:抽時間回來一趟吧,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處個對象了,像你這麼大的都已經有孩子了。
看到我媽又開始嘮叨,我感覺我的腦袋已經開始大了。
我媽:最近不少來給你說媒的,問你最近幹什麼職業,我就說你在鳶都當程序員,你回來了這麼說就行。
我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跟我的職業完全不搭邊。
說起來,當初學計算機完全是家裏的意思,家裏說計算機是未來的趨勢,學計算機好找工作之類的。
在他們的軟磨硬泡之下,我最終選擇了計算機專業,可惜的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怎麼學習也始終是不喜歡。
就算我大學學的是計算機,但到最後我還是走上了音樂之路,這東西是阻止不了的。
我敷衍地回複了一句:知道了。
歎了口氣之後,我扭頭看了一眼我的吉他。
自打悠悠走後,我就好久沒有再摸吉他了。
三年前,悠悠跟我分道揚鑣,把我微信和各種聯係方式拉黑的時候,我曾拿著吉他,在她的公寓樓下彈過《水星記》和《有備無份》。
我甚至還為她放了一場煙花。
她說她喜歡比熊犬,所以我找同學做了比熊犬圖案的煙花。
可惜煙花沒放完,我就被城管帶走了,到最後還是我哥把我帶出來的。
我走過去,輕輕地撫摸著琴弦。
琴弦已經有些落灰生鏽,我拿出除鏽筆,輕輕地將琴弦上的鏽跡處理幹淨,然後拿起來,嚐試著撥弄了一下琴弦。
雖說音色有點變了,但還能用。
我抱著吉他來到客廳,本想彈一曲《水星記》,可惜我始終彈不出原作的感覺。
我不適合《水星記》,正如同悠悠不適合我一樣。
我頓了頓,重新撥弦,彈奏《有備無份》。
這首歌的歌詞像是在寫我一樣。
“從你的肉身纏繞你的靈魂
“從你的口吻追溯他的一生
“弄清楚自己隻是你和他的備份
“我還以為我們有可能
“可惜的是我們從未在一起
“愛真是叫人盲目的東西
“我沿途認真拾起他的軌跡
“盡量讓自己顯得相差無幾……”
雖說相愛過,但我們卻從未正式在一起過,可惜我們從未在一起,愛真是讓人盲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