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不語的自然是高博,蹙眉沉默的則是藍閑。
他倆一人摟著一個陪酒小妹,片刻之後,藍閑率先說道:“許朗,你這樣太衝動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還不清楚,貿然就應下的話……”
“淡定啦。”許朗笑嗬嗬地說道:“不管對方是誰,這挑戰是一定要接著的,不然這付主管還真不會把我和高博當回事兒。既然一定要幹,何不表現的痛快些?”
高博笑嗬嗬地在旁看著,他是清楚許朗的功夫的,所以樂得在旁看戲。
“那……”藍閑沉吟著,“也隻能這樣了,要不要我通過家裏的關係,幫你拉幾個人手?”
“別,千萬別!”許朗笑嘻嘻地拒絕了,“要是靠藍閑你的能量解決問題,那付青照樣還是看不上我們的。所以,就讓我自己解決吧。”
“那好吧,不過,我找人查查對方的資料,幫你探探底兒總沒錯吧?”
“那可真要謝謝你了,藍閑。”
許朗笑嗬嗬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對摟著陪酒小姐的高博一陣猛拍。
“怎麼?”高博嘿嘿笑著,“羨慕的話,你也摟一個啊!”
許朗的身邊也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不過,她想往許朗身上靠,卻被許朗嫌惡地推開了,自己一個人坐在旮旯裏,尷尬不已。
“我羨慕?”許朗壞笑,“鬼才羨慕你呢,我這是保留罪證,等著發給小婉。”
“我靠!許朗,你太損了!”
兩個人又鬧作一團。
折騰了一陣兒,玩了一會兒,到八點多鍾,三人才離開了在水伊人,開著車趕回了學校。
之後的兩天,許朗和高博陸陸續續也接觸到了班裏的同學,不過,深交的沒幾個,雖然隻是學校這個小範圍,可是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倒是有一個蠻有意思的人,江澤林。
班級裏裏裏外外的事兒,包括和指導員聯係,雜七雜八的事物處理,都是他去跑的,也被指導員選為了臨時班長。
許朗看著他的時候,卻總覺得這是個工於心計的人,一言一行目的性太強。
隻是,人家總是在為班級出力,比許朗這個甩手看戲的強多了。再者說了,現在的大學,個人為自己謀榮譽、爭成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幾天空閑的日子裏,許朗領了教科書,報了軍訓服的尺碼之後,又在學校裏閑逛了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第三天的白天,藍閑把方愣言的資料送來了。
瞅著手裏一遝關於方愣言這個人的資料,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方愣言雖然隻是個打手,確實槐門的死忠分子,是槐門長期對外的一杆好槍。
許朗冷笑,心道:“既然你是槐門的人,那麼,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是對付青說了,要解決這次的事件,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完問題。槐門的人,他隻嫌殺得不夠多!
“許朗,”藍閑臉上浮現憂色,“這方愣言是出了名的瘋子,發起瘋來沒有他不敢做的,老實說,這種人能活到現在,我都覺得吃驚,你可千萬別衝動。”
“確實是,”許朗詭笑了一下,抖了抖手裏的資料,“我也奇怪,他竟然能活到現在,身上這麼多條人命,我估計,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呀,許朗,我們犯不著和個亡命徒起衝突,”藍閑展眉笑言,“依我看,這次的事情,實在不行,就算了吧,那付青估計也沒真想讓你們解決。”
“那怎麼……”
話說到這兒,許朗卻頓住了。他歪著腦袋沉思了一下,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這才淡淡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藍閑,這樣的人渣,早晚會有人對付他的,我們犯不著和他起衝突。那,我聽你的,今晚就不找他麻煩了,我就以客人的身份,去在水伊人看戲好了,也瞧瞧付主管是怎麼處理的,學習學習。”
許朗告了聲別,轉身離開。不過,轉身之際,他輕飄飄地說了句:“這人犯案累累,說不定活不到今晚呢?哈哈哈,不好說哦。”
藍閑蹙眉不語,待許朗走遠之後,他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喂,知會方愣言一聲,今晚去在水伊人砸場的時候,注意一下許朗……對,就是上次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找機會試試他,要是有威脅的話,殺了最好!”
許朗那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和氣勢,讓藍閑感到了一絲不妥,他想不明白,許朗這個從小平平淡淡長大的普通人,到底是有什麼經曆和依仗,才能有這份隨意和灑脫?
他冷冷看著許朗的背景,陰沉自語:“許朗啊許朗,才三個月的時間,我竟然越發看不透你了,你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