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去了幾時。
終於在聽不到幽幽的琴聲,可幽幽的琴聲卻似猶在心頭。
忽然猛地抬起了頭,下一刻蕭別離的身體卻像是一根離弦的箭矢一樣竄了出去。
是他看到了什麼?還是他發現了什麼?
亦或者是他想明白了什麼?
他看到了一道影子,影子在天空那一輪新月的映照下一閃就飄進了一座閣樓中。到了閣樓,他好像豁然間就
想明白了很多開始想不明白的事情。
閣樓中精雅且別致,一桌一幾,一床一櫥都放在最最恰當的地方。牆上的一幅用工筆正楷寫的《長相思》,
雖不是詩仙李太白的真跡,但就看落筆的雄渾,揮毫間的灑脫,卻已不下當世的幾位書法大家之下了。
這樣一幅字,絕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寫出來的。
而蕭別離不用看,隻用鼻子就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在衣櫥裏都是女人的衣服。
隻因為他嗅到過這種特別的香味。
是從寒如玉身上嗅到的!
這說明了什麼?這又證明了什麼?
蕭別離愣愣的看著房間的一切,這已證明了很多。
然而就在這時,閣樓外突然“哧”的一聲,茶幾上本來亮了很久的一盞燭火,首先被打滅,緊接著,急風滿
屋,也不知有多少暗器,從四麵八方打來。
這一瞬間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可愣愣的蕭別離卻好像天生就是為了防備這些暗器一樣。也不見他又絲毫的動
作,隻是在黑暗中一扭一挪,那些疾馳的暗器就像是沒了準頭一樣從他身邊飛了過去。
“孽-畜到了這時,還敢囂張不成。”突然閣樓外響起了喝罵聲,“敢到寒家,來逞凶,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
之地。”
聲音嘈雜,嘈雜的聲音證明了閣樓外來了很多人。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趕在大廳出手,又為何不敢出來一見呢?”
聲音又響起,溫和,謙遜。
蕭別離笑了,他已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各位既已到了這裏,為何不肯進來相見呢?”
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天龍寺的法文。
“施主說笑了。”法文在閣樓外好像也笑了,是否他也聽出了屋中的人是誰,“憑施主在大廳中出手重傷寒
金老先生,又可以輕易逃遁此處,小僧實在不敢到樓中一見。”
“若是施主暗中偷襲,小僧死了倒也無妨。”
“可是若是被施主活捉,不但墜了我天龍寺的威名,也讓我身邊的這些好友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他口中的話不但在這時認了慫,而且慫的不能在慫。
可他的話就是讓這裏所有的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蕭別離在屋中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最好的選擇。這種最好的選擇讓他們利於了不
敗之地。
“好吧,既然和尚不進來,那我就出去了。”
門開了。
月光靜靜地灑了進來。
蕭別離真的靜靜走了出去,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他的臉上此時掛著笑,笑看著屋外的所有人。
“是你.。。”
“大師兄.。。”
他在笑,可屋外的人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說大師兄,你他娘瘋了,跑到這裏幹什麼?”能說出這樣話的人當然是燕雙飛,燕雙飛當然也在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