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是老身妄言了。”
千年狸貓趕緊攔住他,兩個人本來就相識要好,也就當做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老不死的,你就是如此欺辱人。”
老郎中看起來氣焰還是異常的囂張,朝著千年狸貓冷哼一聲。
兩人就這般吵吵鬧鬧,這裏的下人都習慣了,自依舊是自己該做什麼就什麼。
蘇理理因為風寒未愈,窩在墨衍卿的懷裏都快睡著了。
呼吸聲有些重,而且還有些困難,鼻子未通氣,睡著睡著就覺得是窒息了一般。
墨衍卿看著她難受,眉宇之間多了一份煩躁。
蘇理理被抱在懷裏,睡的也異常的不安穩。
“老前輩,現在施針如何?”
墨衍卿打斷了正在吵鬧的兩個人,冷聲的問著,絲毫沒有求人之感。
反倒是命令居多。
而這個老郎中偏偏就喜歡這樣有氣勢的男人,斜看了他一眼。
“你把小姑娘先放在一邊的軟塌上。”
蘇理理這時正睡的沉穩,絲毫不知道她將要被紮針。
小腦袋還在他的胸膛上頂了頂,又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繼續睡。
墨衍卿把她放在僅有一步之遙的軟塌上,趴著,把背露出來。
一邊的朧月正要給蘇理理搭上薄被好脫衣物。
但老郎中卻擺擺手,語氣煞是輕狂,“脫衣用針乃是庸醫所為。”
“......”
無人回應。
朧月隻有尷尬的收手,老郎中打開自己的藥箱。
取出一排銀針,知道這小姑娘怕痛,剛好她現在沉睡,便一針先紮在昏穴之上,讓她安心入睡。
接著在開始紮針治療。
直到蘇理理背部的穴位上紮滿了銀針。
“半個時辰即可。”
老郎中紮完之後,先淨手,喝了一口茶水。
頓感不錯,對著千年狸貓說著,“我說,如此極品的茶葉今日接待貴客才拿出你這看家底的?”
接著又想要個老小孩一般,“如此看來,你是看不起我老夫,不治了不治了。”
便提著藥箱就要走,千年狸貓哪知道他又來這出,話還未說。
墨衍卿冰涼的嗓音傳出,“衛七,全部送與老前輩。”
他的手握著蘇理理的小手,已經沒有之前的寒氣,而是微微有些回暖。
“是。”
衛七轉身就出去拿備著的所有的茶葉,全部送給老郎中。
老郎中就像是一個老頑童一般,眼底裏金光閃閃,又看向千年狸貓,“老夫就說你一輩子也喝不上這樣的茶葉。”
千年狸貓尷尬一笑,不與他爭辯。
“七日就可?”
墨衍卿沉聲問道。
“七日就可藥到病除,但還需好好保養才行。”
老郎中喝著茶,又看了趴在床上的蘇理理一眼,“但是這小姑娘體寒,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東西,所以需要格外用心。”
這小姑娘是他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些驚訝。
體寒至此居然能夠存活至今?
並且隻是秋冬之日才受到風寒才會發作。
但一想他管這麼多作甚?罷了罷了,先治好再說。。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老郎中依次取下針,再取下紮在昏穴的那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