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沒意見了,說吧!”寧氏嚴肅坐了下來。
花兒猶豫了一下,這才憤憤地說道:“那是在五日之前,我們學院月考,齊媚兒在和我比武的時候當著眾多學徒罵我哥是廢物,爛泥糊不上牆亂七八糟的,還說他們家根本就不承認和我哥哥的這門親事。我一生氣就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誰成想她氣急敗壞,說反正跟誰都比跟我哥強,並且不要臉地叫囂……誰要是幫她退掉哥哥這門親事,她就讓誰那啥,再那啥,最後還……還要那啥。”
“什麼那啥?講清楚!”寧氏皺著眉頭,疑惑地問了一句。
花兒臉一下子紅了,可看著自己老娘咄咄逼人的目光,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就……就是跟人家交往、打啵兒,還……還要顛鴛倒鳳呢!”
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臉紅的已經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這……這怎麼可能?”
寧氏有些敢不相信,一個才十三歲的女孩子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花兒無奈地看了一眼寧氏,哼哼著說道:“娘啊,你成天呆在家裏,什麼都不知道啊!其實齊媚兒那小賤人就是個交際花,到處亂勾搭,你以為她是什麼好鳥嗎?”
“竟然如此啊!”
聽到這裏,寧氏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顯然被氣得不輕。
畢竟兩家已經訂立了婚約,齊媚兒就算是君家未過門的媳婦,她竟然恬不知恥說出那種話。
這對君莫和這一家子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想他們君家雖然隻是城郊鎮子上的家族,實力卻隱隱超過洛原城那些頂級家族,與城主府不相上下。
當年齊家就是看著君莫老爹君天巡是君家嫡係血脈,而且是家主君萬山最喜歡的兒子,才上趕著來聯姻。現在君天巡離奇失蹤,君萬山閉關不出,君莫又沒有天賦,一家三口被排擠得連下人都不如,已經徹底失去了價值。
可君天巡對齊家有恩,並且和齊家家主是八拜之交。
這種情分下,若是對方直接來提出退婚也就算了,寧氏完全沒有齊家小妮子竟然如此下作!
過了好一會兒,寧氏才極力壓製住火氣。
她盯著君莫的眼睛,沉聲問道:“莫兒,你最近總是帶傷回家,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娘,別想多了哈!您兒子最近感覺肉身修煉有所提升啊,就和幾個小夥伴切磋了幾把,這難免有所損傷嘛!”君莫看到老娘情緒已經有些不穩,趕緊抓著寧氏的手嘿嘿一笑。
“那你怎麼說按著別人揍?什麼切磋,明明是打架!”寧氏不傻。
“……呃,這切磋著切磋著,來了火氣,就成打架了唄!”君莫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少跟老娘打馬虎眼!”寧氏一撇嘴,然後看著花兒說道:“丫頭,你哥不老實交代,你說!”
君莫再次給花兒使眼色。
可花兒不懂自己老哥為什麼就不想告訴老娘?甚至還覺得哥哥有些窩囊。
她似乎憋了很久,憋了撇嘴,直接無視君莫,寒笑著自顧自地說道:“嗬嗬,從齊媚兒放出話之後,學院裏不少的混混翹課去找我哥麻煩,這都好幾天了。娘您知道嗎?我哥他還憋著不說,我都看不過去了,而且啊,今天哥還是被二伯家的君寶找人打的。”
“什麼?君寶就是那個君天蕩的次子?”寧氏一愣。
君天蕩,君家二爺,君莫父親君天巡的親二哥,寧氏完全沒有想到君家都攙和到裏麵。
“對呀,就是那個混蛋,聽說他和齊媚兒有一腿呢!”花兒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老娘已經氣壞了,還傻傻地回答。
“花兒,說什麼呢!”君莫瞪了妹妹一眼,急忙安撫老娘:“娘,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別急。”
也隻有他清楚,自己老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不然君莫就不會事事隱瞞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寧氏胸口起伏著,目中寒光閃爍,已經氣極反笑:“嗬嗬,好個忘恩負義的淩氏,好個……小賤人,更好的還是這君家後人,竟然連手足之情都不顧了,厲害,真是厲害啊!”
“……娘!”君莫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