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青年從憤怒到乖順,剝開清冷外表,從趾高氣揚的主人變成了紅著眼睛的可憐獵物。
溫虞意識越發薄弱。隻剩下滿臉不願和被逼無奈的委屈。
在某些事情上,議會長大人從來不是寧死不屈的。
尤其是意識到,乖戾的實驗體實則並不在意主人的答複,已經開始自顧自地擺弄他。
他妥協地回應,嗓音透著撩人心的癢,“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弄?”
樓越青不怕溫虞逃跑,盡管他的主人顯然在耍小聰明。
俯身舔吻掉溫虞鼻尖上,那滴帶著馥鬱氣味的汗水,樓越青低聲笑,“好吧,我相信小花。”
溫虞垂著眼眉,一動不動,乖得不像話,在手腕被鬆開的那一刻,抓住時機想要跳下洗手台,逃出去浴室。
“騙子。”
樓越青吐了兩個字,熾熱的手掌毫無意外地握住溫虞腰腹,將人一把撈了回來。
摩挲著手下細膩的肌膚,樓越青有些倦懶道:“撒謊的主人,理應受到懲罰。”
同時手掌順著腰肢向上,掐住被迫高昂的脆弱脖頸,反複揉捏。
溫虞異常的緊張,自以為從容不迫,可喉結卻不停地滾動,“不……”
極清脆的聲音在相對逼仄的浴室響起。
!
溫虞愣了一下,緊接著是劇烈地掙紮,臉漲紅地好似窗外粉紅薔薇,“!你——嗚嗚……”
粗糲的手指冒犯地探進了主人的口中,堵住即將發出的嗔責怒罵。
身後的樓越青輕咬著溫虞的腺體,像是在叼著乳貓後頸,讓本就失控惹火的晚香玉,格外大方的外放。
早在之前溫虞躲著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溫虞身體的反常。
直覺告訴樓越青,這個嵌在溫虞腺體上的臨時標記,不會像溫虞盤算中那樣逐漸消失。
而是會讓他越來越離不開自己,逐漸變成他獨屬的alpha。
他不知道緣由,也沒興趣知道。
淡漠的實驗體沒有好心,不會提醒主人,隻會借此機會謀利。
Enigma忍住讓利齒陷入軟肉的衝動,歪著下顎,貪婪地嗅了嗅濃度異常的晚香玉信息素。
怎麼辦呢……
為了不再回到冷冰冰的實驗室裏去。
還是不要冒犯他驕傲的主人比較好。
針葉輕輕釋放麻痹物質,樓越青抱著昏睡的溫虞走出浴室,將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中間,細致地擦拭他身上的潮氣,又給他蓋上一層薄被。
昏暗的夜燈落在樓越青的臉上,給鋒利俊美的臉籠罩一層柔光,半點不像藍星公認殘忍淡漠的實驗體。
清晰可見的占有和喜愛,毫無底線地向主人投誠。
指尖落在溫虞隱在眉裏的紅痣,樓越青輕輕道:
“晚安,小花。”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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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溫虞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的黑沉沉一片,他以為天還沒亮,坐起身喝了口水,才慢吞吞地接聽通話。
“溫虞,你在幹什麼?”
“你怎麼還——嘟嘟嘟!”
那邊兒話還沒說完,通訊就突然中斷了。
溫虞瞥見床頭地板上卷在一起的被子,跟剛剛做了壞事的樓越青四目相對。
他扶了扶額,試圖從樓越青的眼裏看出什麼東西,聲線冷淡:“你應該睡在客房才對。”
樓越青再次掐斷了才呼叫的通訊,笑露出森白牙齒,似乎把自己當做平民家中咬斷電話線,以彰顯主人的寵愛的寵物狗。
沒想從裝傻的實驗體那裏獲得有效反饋,溫虞看見自己身上的睡衣,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