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得以天性和地域的造化,以不凡的書畫藝術創作才能,崛起於中國畫壇。他以中華民族精神為創作動力,以西部大漠深闊渾厚、高天雪域般的無垠時空通而為一,以西部生命力最強盛的駱駝、馬、牛、驢為創作題材,以大漠風情為生活源泉,來表現高原生靈對人的強大壓力和具有民族精神的震撼力,來揭示西部高原和大漠之壯美,使畫麵呈現出強烈的距離感、分量感、曆史感、滄桑感。所表達的動物造型、語言構圖、筆法技巧,無不體現出強烈的西域風情,形成了獨具一格的磅礴氣勢,成為最能體現民族精神而獨領風騷的當代著名畫家。
國內專家學者評論家給祁峰一個定位:是和中國已故著名的藝術大師黃胄齊名的畫家。這並不是繪畫藝術廣義上的指向,隻有走進他的藝術創作領域裏,我們才能更加深刻理解他的藝術創作,才能走進他蒼古深邃、吞吐大漠的心靈世界高地,才能領悟他的精神境界和人生情懷。這是我們刻意要求的而且想要知道的東西。
祁峰情之所係的創作源泉是他的西部情結,說到底也就是他的家園情結。他和共和國同齡,來到這個世間,飽受災荒、饑餓和貧窮的折磨,歲月的滿目蒼癟和大漠的沙濁風凋,注定把他雕塑成為一個西部大漠人。在這裏我們無須大寫特寫西部的大漠孤煙、雪映雲天、波瀾亙古的雄渾場景和他坎坷的人生經曆,隻有通過祁峰蘊涵在咫尺之內的畫作,西部便盡收眼底。
西部大漠是祁峰生活和藝術的棲息地,古塞、駝隊、馬幫、牛羊和他的生活相依為伴。這些都是西域生命力最強的寵物,它們的忍辱負重和西域人民任勞任怨的精神是一脈相通的。祁峰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摸爬攻打,曆盡艱辛,飽受貧窮生活的煎熬和人生坎坷的煉獄,祖祖輩輩的西域人民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的生活情景和勞動場麵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萌生了一個超乎常人的設想,如何把西域的人、物、山水、沙漠、雪域和高天寒流以及驕陽喋血的這些令人揪心的歲月場麵,通過自己的繪畫表現出來;唯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心靈最純潔的最美好的願望,讓所有的人們通過西域地貌特征和生靈載體,來了解西域人民,給這片古老神秘又神奇的土地留下奇思妙想的天空,讓西域走向世界,讓世界了解西域。這便是他的繪畫思維的定向。鑒於這些,祁峰就奠定了他心靈高地思維的藝術空間,把自己定格在一個很高的藝術層麵上,這就是立足西域,藝術的再現西域,讓西域生發出世界性的靈感大震動。因而,他把最能揭示西域風情的視覺點放在駝、馬、牛、驢這些最具靈性的動物上麵,來反映西域的自然風貌和人文環境。如何在這上麵大做文章,是他長期思考的主要命題。他為了畫好一峰駝、一匹馬、一頭驢,不知多少次地跟著駝隊踏進沙漠,走進馬棚,深入驢圈,細細觀察這些動物的不同姿態、形體和生活習性。駱駝最具西域的狂飆昂揚之勢。為了畫駝,他特意給家裏買了一峰駱駝,親自喂養,形影不離。他經常帶著畫稿,走到哪裏畫到哪裏,家裏的畫稿堆起來比他還高。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期,酒泉地區舉辦美展,他精心畫了一幅駱駝交到籌備組,有人看了他的畫不屑一顧地說:“你畫駱駝幹什麼?能超過吳作人嗎?”說完當即把畫扔給了他。這對祁峰打擊很大,他難以接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他萌生了一個強烈的念頭,發憤做一個大畫家,讓事實證明自己能不能畫好駱駝。從這以後,他臥薪嚐膽,不斷地總結和完善自己成功和失敗的經驗。終於,一幅幅飽蘸心血、神靈活現、氣勢不凡的以《風雪駱駝》為代表作的駱駝係列作品問世,繼之佳作迭出,扣人心弦。1988年,他應新加坡的邀請,作為甘肅省美術界到國外辦畫展的第一個畫家,赴獅城舉辦畫展,引起了強烈的轟動,一舉成功。1996年12月27日香港《大公報》以《天下第一駝》的大紅通欄標題,報道了他在深圳美術館舉辦個展的盛況,祁峰的駱駝名揚海內外,一舉成名,天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