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足夠了,我還需要什麼呢?
我曾經以每天寫一萬多字的速度在文學的莽原上疾跑,創作的欲望和感情的閘門一如潮水,不能自已。寫就寫吧,如農民種莊稼,勤勞就有好收成。我相信“天道酬勤”的真理,也執著於蕩氣回腸地大寫人生。我對文字有一種特殊的敏感,就像蜜蜂采花一樣,對於大自然裏鮮花盛開的地方嗅覺特別靈敏。寫作如農人拓荒,如蜜蜂釀蜜,艱辛自知。文章到底如何去寫?我不敢妄加評論。但我相信作家是寫生活,因為寫作是鑄造靈魂殿堂的活計,沒有生活體驗和對生命的深刻感悟是寫不出來的,更何以說傳道、解惑、明鑒、留史了。如此說來,你不就是寫你自己嗎?我可以肯定地說,通過寫自己是為了別人,為了別人活得更好,如何善待生命,善待生活,善待自己,善待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做些對人民對社會有益的事情。有如農民種下的糧食除過自己夠吃之外,餘下的賣給別人和社會享用,才養活了我們這個龐大的社會群體。作家、書畫家所謂的藝術產品,是一種精神產品,流傳社會,讓人們享用。
說來道去,我的那些文字能做什麼用?連我也說不清。好多朋友說,我的詩歌和散文就像音樂一樣,有一種空靈和壯美。既然如此,就幹脆和盤托出,免得成為負擔,一個人的負擔多了太累。人都是赤裸裸的來到世上又赤條條的離去,你的肉體在哪裏?你的靈魂在哪裏?恐怕都是空的。唯一的遺物就是有一星半點的文字和書法流傳後世,想必也是不錯的。既然造物主和爹娘讓我來世一次,我應該知道感恩!
我似乎說了些與書無關的話,讓人生煩。如今50多歲的人了,好好反思盤點自己的一生正是時候。隻要我活在世上,我依然要寫下去,直到老死!
感謝我的恩師劉增山前輩給我一如既往的關愛和厚望,感謝甘肅人民出版社編審李果老師為書的出版做了大量的工作,感謝敦煌文藝出版社編輯餘琰老師付出辛勤工作,感謝甘肅烏金煤田印刷廠的馮燕女士為本書的出版不厭其煩的製作排版。謝謝我的讀者。
作者2010年9月18日於靈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