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嫁人的時候,我已經是第二次婚了,會不會有很多人嫌棄我?”
“有些小孩他買不起玩具,但是他從來不玩別人玩過的玩具,還有些小孩也買不起玩具,但是他也喜歡別人玩過的玩具,大人也是一樣,什麼樣的人都會有的。”
那天和黃潁一起吃了一頓飯,她說她最近要回家靜一靜,她還不能很快接收這個現實,她說她這一年最失敗的就是婚姻,她說歲月在捉弄她,她還說這一年歲月帶給她的隻有傷痕。
元旦的第二天,謹哲給我打電話,他說最近很鬱悶,被工作搞得心裏亂七八糟,所以他想去寺廟裏拜拜佛,於是我關掉書店陪他一起去B城市的一座寺廟,其實我本身就很喜歡佛教。
到了廟裏,我們給佛祖磕了頭,燒了香,仿佛不平靜的心在那一刻平靜了下來,其實不然,我和謹哲找一個寺廟的角落坐下來談佛,我問他:“你知道如來為什麼叫如來嗎?”
他想了片刻笑著說:“不知道,你知道為什麼叫如來?”
我笑著說:“在《金剛金》裏麵,如來告訴他的弟子-須菩提說,”如來者,無所謂來,亦無所謂去,故名如來。”
謹哲又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說:“憑我個人理解就是,如來把一切都看成了空,隻有把萬事萬物都看成空,看破塵世間紅塵,真正做到把人間的榮華富貴看成過往雲煙,或許隻有這樣才能達到佛的境界,涅槃之境,又有幾個人能達的到!”
從我們身邊走過一個僧人,我對謹哲說:“現在的僧人沒有幾個是真心向佛,別看他打扮的一幅僧人摸樣,其實他的心卻早已經還俗。”
我隨口說到:“鍾聲幽幽動誰心,山深寺深佛更深,靜坐佛前拈佛珠,披上袈裟遠紅塵,抬頭凝望殿上佛,難斷恩怨是僧人。”
謹哲笑道:“兄弟來這小寺廟還做詩一首,那兄弟也得來一首。”
他想了片刻道:“夜半鍾聲人未眠,窗外犬吠月光寒,天下萬事紛紛繞,寺內木魚敲心弦。”
我笑道:“你表達的意思跟我表達的意思正好相反,就像《圍城》裏麵說的,在城裏麵的人想出來,在城外麵的人卻想進去。”
那天與謹哲聊了很久佛學,宛如兩個僧人悟道!
離春節越來越近了,有很多人已經回家了,大都是學生,工作的人還在這個城市裏堅守著崗位,或許到春節的時候都不能回去。
那是在一月末的時候,金智允給我打電話,她說她要回國了,我約她再見最後一次麵,就在她留學的那個學校,學校裏有一個地下咖啡廳,於是我們在那裏見麵,我有好久沒見她了,雖然經常聯係著。
我們坐下來,她說:“明天我就要回國了。”
我問道:“再也不來中國了嗎?”
“或許是的。”她點點頭說道。
“那我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你了。”
“你可以去韓國啊,你去韓國的時候就可以見到我了,你不是一直在學韓語嗎?你有時間了去韓國旅遊,我可以給你做導遊。”
我微笑著說:“去韓國?會去的,會去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們聊了好久,在要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忘記了帶相機,很遺憾,於是我就用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我說做個紀念。
一轉身,我們就要離開,我回過頭看了她最後一眼,或許以後永遠也不會再見麵了,我給她發了短信:“祝你明天一路順風,我很想告訴你chalanggeio但是我們卻不得不說doumanayou。”
她回了短信:“謝謝,再見了。”
我又給她發了一條長長的短信:“我習慣你坐在我身邊,但你我之間卻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線,如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是多麼希望不說再見,想牽著你的手一直往前走,但是你說我們不可能一起滄海桑田,看著你溜溜的長發和粉紅的笑臉,可我的淚水卻一直往下咽,這次說了再見,從此再也沒有你的消息,我隻能一個人回憶那一點點從前,在這寂寞的城市裏,或許再也看不到你的出現,任憑歲月一點一點的侵蝕著我,帶走了我的青春,卻帶不來你溜溜的長發和粉紅的笑臉,如果你我之間還能存在一種奇跡,我希望是可以劃掉那道長長的線,如果塵世間還有一種幸福可選擇,我選擇你永遠坐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