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憶的開始(1 / 2)

“我最害怕的,是時光變遷後的相遇,你笑著躲我說,曾經,我是那麼的喜歡著你。”

——林墨然

歲月是一本放在書桌上已久的書,當時光流轉,偶路過回憶的桌台,不經意的佇讀,總會看到那時你的模樣,還有三三兩兩曾有過的記錄時光的句子,不用粉末,亦不缺少色彩。

我們這群人,大多生於八零年代,不過卻是貼著九零的邊兒。算得上是一群稀缺的動物,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還得從我們的出生說起,生於八零末期的我們,因為時代的特殊,我們身上保留和學習了許多個時代的特點,比如七十年代的保守,八十年代的簡約式浪漫和九零後的“豪放”。

我們是一個承接,卻難以啟下。因為我們很多都沒結婚,也不是不想,各種原因很複雜,整合起來就是一本關於經濟生活和社會法則多等多種學科的百科全書。這本書還沒得賣,要自己去體會。用自我安慰的方式說,我們就是一群“單身貴族”。說直白點兒,就是死皮賴臉,拽著青春的尾巴。

我們這一代,基本上方算是從蜜罐兒裏翻出來的,從小父母寵著,突然談到結婚著事兒,感覺自己這一代突然要老了,也該更新換代了。就像兜裏曾揣過的“諾基亞”,以前兜裏都揣著的是直板按鍵不插內存卡的諾基亞,才買沒多久,又出了新的,也就多了插內存卡的,換了換顏色外型,也算是更新換代了。然後又是滑蓋的,滑蓋完了是觸屏的,觸屏完了吧,還有換代係統。終於以為諾基亞不更新換代了,結果諾基亞被其他品牌,其他係統給換代了。讓人實在不得不感歎更新換代的速度還真是快啊,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們這一代。就感覺自己是昨天才上的架,還沒來得及書寫我們的時代呢,今兒個就被丟到古董箱裏了一樣,誰能輕易的接受這個現實。

我們的青春,大多已經是零零年後的事兒了。總結說文雅一點兒,就是——“那是一個落寞和青澀相互交織的季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季節。”再加點兒煽情的的回憶——“歲月流動的長空,繁星鋪滿的小巷,街角深處你的身影,迷醉了整個夏天。”最後在加上一點兒關於愛情的東西——“夜,淋濕了眼眶,眼睛裏是我的世界,而我的世界,就隻是一個你而已。”如果你再把它說得優雅點兒,我們的青春總結起來就成了一首名副其實的“現代詩”。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他,我的小哥哥林墨然,他笑著說,“這樣一想,寫詩夠簡單吧,輕輕鬆鬆就出來了。”

“是啊,”我說,然後煞風情的說道:“真夠現代的。”

他也沒說什麼,真是讓人傷腦筋的家夥,因為他總是不生氣。他不生氣我就很生氣,我心情本來就不爽,心情一不爽就不希望旁邊的人心裏也跟著不爽。

從家裏出來我心情就一直很差,我幾乎流著淚出來的。因為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兒說要等我,結果娶了別人,還見到我饒有興致的一番大道理,憂傷而不失落寞的眼神,嘴唇微動,告訴我——“沒有什麼愛情會在原地等待。”

真想衝上去扇他幾巴掌,然後看著他一臉吃驚的樣子,憂傷而不失落寞的告訴他——“對不起,我以為你需要清醒。”

當然,我沒有,而結果卻恰恰相反。我強硬的心在他麵前還是亂得一塌糊塗,不爭氣得像長期被水浸泡的軟泥,不過我更覺得是淚水。

我害怕的不是一個人的遠離,而是的那個明白一個人在心底的重要,卻再也抓不住。

我不恨他,在我的青春還沒有老死的那一刻,他給過我關於一個年少的承諾,我想我的青春是完整的,雖然沒有一個好的結局,但是它現在應該也死而無憾了吧!

我想我應該祝福他,而祝福的話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在他的婚禮上。我喝了很多的酒,哭著對那個他說了很多話,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醒來時隻隱約的記得些片段。

我再也不願意見到他,誰知道我那天給他說了多少心裏話,他又聽去了多少。可是他現在已經結婚了,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我想我們再也沒有見麵的必要了吧。

我跟著哥哥的車回去,他見我不說話,為了打發無聊,居然給我講起了他們曾有過的故事,我晃了晃手裏的紅酒瓶,他管這個叫“忘情水”,透過深紅色的液體看著陌生的道路,也輕落上一絲霞暈。

其實在心裏我更希望的是他會安慰我,而不是繼續給我說著他們的故事。可是他卻很有興致,我心裏道,難怪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那個女生會喜歡一個這樣的家夥。不過為了不打擾他這麼好的興致,我乖乖的在他旁邊聽著。

他說,青春是是很稀缺的一段時光,甚至到現在他們還在後悔本來就稀缺的歲月裏,還沒有經曆過一場轟轟烈烈的,甚至是不分手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