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段時光裏喜歡,也足夠讓他們刻骨銘心,因為那幾乎是他們純真的開始和結束詞。
當然,聽他這麼說我就大概預料到了結局。我說該不會又是一場“唐吉坷德式的單戀”吧。
他居然回頭問我什麼是“堂吉坷德式的單戀啊”?
聽到他這麼說,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我也隻是看“三毛”的書裏見過,具體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不知道好了,還是說兩句吧,不要讓自己在他麵前顯得太無知,雖然是經常的事兒。
我牽強的說,“堂吉坷德式嘛,很簡單嘛,就是為了過去的夢,騎上戰馬,披掛上陣,橫衝直撞。結果頭破血流的是自己,被人嗤笑的是自己,不是風趣地是自己,留給自己的隻是心中的那個夢。為了那個夢,值得自己去拚嗎?他的單戀,就是不切實際,甚至不顧一切去追逐,隻是因為他一個人的喜歡,也就是沒有結局的單相思嘛。”我想我解釋得應該很完美才對吧。
他望著前方,嘴角揚了揚,說道:“原來是這樣,但是為什麼不呢?為什麼說不值得呢?”
“為了一個明知道不可能的結局和一場虛幻的夢所做的努力,那隻是傻子式的作為。”我解釋道,我覺得這麼解釋應該會很讓人生氣吧。
他說,“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可是為什麼是傻子呢?那個夢是他的未來,幸福與快樂。為什麼不值得自己這麼去做,雖然結局並不完美,但是至少我們曾經努力過,這就夠了。”
我被他說得啞語,我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的確是一個很會辯駁的人,但是辯駁是用很多的書作為基礎的,我想我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隻能默默的聽著那樣的人在我麵前說的話,盡管有些傷腦筋。
不過回想起那些往日的純真,還不得不說上兩句。即使是在被這個社會和歲月這兩把殺豬刀,軟磨硬泡,早已雕琢精致的今天,偶爾靜下心來,也想用純真的眼光發掘出那些在最美的歲月裏,曾有過的保留在心底的記憶。
說起青春,不得不提一下初戀。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次戀愛,刻骨銘心,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戀愛,會覺得很美好,兩人攜手一起走到最後的是幸福,即使最後兩人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但某年某刻我們發掘那頁發黃的信箋時,心裏依舊會微微的蕩漾。
那個關於我眼前這個人的青春故事大概是從一個女孩兒開始的,準確的說是她的第一次戀愛開始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他說起自己的時候,要從別人開始,話到嘴邊兒,我還是忍了,否則又可能是一場無休止的辯論,最終以我的失敗作為告終,我覺得我應該少說話為好,免得會被一次次被打擊書讀得少。雖然他重來沒在我麵前說過這樣得話,但是我心裏就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隻能說——“高興,所以任性!”
他說那個女孩兒叫夏香艾,多麼,呃~多麼文藝的名字啊,我也隻能這麼說了。但是既然是說他的青春,為什麼非要從一個女孩兒說起。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除了他喜歡過那個女孩兒,就是那個女孩包含了他整個青春。
我想我猜對了,他的神色裏毫不掩飾的告訴我答案,因為有些東西是掩飾不了的。即便是再會偽裝的人,觸及到他心裏的東西,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
他繼續說著,大概是八年前的事兒了,那一年秋季似乎被往年來的都要早。因為田裏的莊稼已經都安靜在飽滿的梁倉裏,隻剩稀少的新長出來的稻葉,不過風卻是帶著溫和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心裏想他大概是要給我講什麼“鄉村愛情故事”,然後發展到最後整個就一“回村兒的誘.惑啊”。
這樣一想,我笑了出來。不知道他說道哪兒了,停下來看著我,我看著他,停住臉上的笑容。
他帶著為難的笑說,“怎麼,現在心情好啦,不過我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呢。”他說我這樣,他實在講不下去了。
我連忙說,“別啊,我不說話,不笑就是了。”然後連哄帶騙叫他繼續,是實話,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似乎感覺自己變幼稚了,也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的緣故吧。
我對他說,“你還是繼續吧,我睡一會兒,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就認真的聽會兒老師講課,一會兒就睡著了。弄到最後聽不到老師講課的聲音,還睡不著了,落下這麼個病根兒。”
他笑了笑,一邊開著車,一邊兀自繼續說著他們的故事。
我坐在他的旁邊,倚在靠背上,想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一會兒,畢竟回去的路還長,而且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倚在座位上,聽著他像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他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