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痛欲裂,又在上課的時候昏昏睡卻。
下課很久,他隱約的聽到些聲響,慢慢的爬起來,發現教室裏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他揉揉腦袋,一看時間已經不早。走到站牌的時候,剛好回家的車到了,就在車門將要關上的那一刻,他伸出幾根指頭,差點兒被門給擠了,他著急的說,“師父,等一下啊!”
司機看著他打趣的說,“八戒,你又來晚了!”
全車廂的人都在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的樣子。卻沒想到回頭的那一刻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兒,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模樣,抿著嘴唇,雖然見過很多次,結果還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他不敢再靠近她,選擇了一個離她較遠的地方坐下,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千萬不要怕,沒事兒的,她是嚇不倒我的,就算倒了,這裏還有椅子呢,而且這裏這麼多人,還不信她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對自己下手。”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會義無反顧的,狗急了還會跳牆呢,他壯了壯膽子,心想“還不信了,自己竟讓會被一個區區的小女生給嚇到,就算是鬼又怎樣,自己可是連符紙都吃過,難道還怕一個鬼不成。”不過,轉念一想,那符紙真的有用麼?那女孩兒還在他麵前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時他的心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樣,何不跟著她去一探究竟呢。他索性就安穩的坐在車上,車到站了也不下車,而是跟著那女孩兒,看她在哪兒下車。
一連過了幾個站,那女孩兒終於下車了,他也跟著那女孩兒下車。人群中望去,隻見那女孩兒靜靜的站在站台沒有走,好像是在等人,又好像是在等車。不過,那女孩兒該不會發現自己在跟蹤她吧。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女孩兒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微抿著嘴唇,看著的分明是他的方向,他變得異常的緊張不安,慌忙的低下頭去,裝作隻是在等車的樣子。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輛車。就在車開門的那一刻,他驚呆了,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女孩兒,和站在站台上的女孩兒一模一樣。他突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也明白這幾天發生的事兒的原因,不是他見到了鬼,更不是他可以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而是她們兩個是雙胞胎,長得一樣,穿做一樣而已。她們在不同的地方上學,又在同樣的地方放會和。
他埋怨朋友,“什麼鬼嘛,人家明明就是雙胞胎啊,隻是每天會坐不同的車而已,害得我吃符紙,丟臉丟大了。”
朋友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兒,符紙這種東西嘛,有病治病,沒病防身,吃幾張也對身體無害。”
“還說呢,我真不該相信你的,你做事兒從來都不靠譜。還帶我去找那個老道,說什麼很靈。”
“得得得,這次算我錯了行吧。但話可不能亂說,人家的確很靈啊,符紙不是我非找人家要的嘛,也不能全怪別人嘛。”朋友說。
他事後想了想那張符紙,那上麵其實寫的,分明就是四個用大篆寫出來的幾個字嘛。雖然他不認識那幾個字,但是字體區別他還是知道的。當時他幾乎是沒有思考,想都沒有想的掏出符紙來吃了。現在想起來,連自己都不由的笑了。
後來的幾乎每天,他去學校的車都會遇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她們兩個實在長得太像了,連發型,還有穿著,鞋子,都是一模一樣,真的很難區別。每次看到她們,他能做的隻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他一起的到學校的那個女孩兒的名字,因為他們是同班同學,後來就成了談得來的朋友。
後來他生病好了,卻落下了一個上課打瞌睡的毛病。平時除了上課,平時他最喜歡呆的地方就是圖書館,圖書館裏的書很多,很繁雜,很多他都很喜歡。於是他抱著一大堆書跑到沒人的角落裏一個人看,因為他生怕管理員會看到,叫他在沒將它們看完之前就放回去,於是就選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裏。有時候看得入迷,忘了時間,餓了,就跑到學校附近的小吃店去吃東西。
那天他看到了那個女孩兒,因為知道了真相,也不像先前那樣害怕,而且又是同班同學,他索性就坐在她的對麵。招來老板,點了一碗,“呃~一碗~”。他看不清楚牆上麵寫的字,於是隨便亂指了一個,卻點了一碗山椒雞米線,把他辣得夠嗆。
她在一旁笑了,那笑很美,美到了他的心裏,雖然那裏有著他的狼狽。
每次見到那女孩,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對她笑,不過也隻是一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