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對她的情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每次走到街上,看到一樣好吃的,或者好玩的東西,他就在想,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呢?
他買了一束糖果做的玫瑰,那束玫瑰,透過櫥窗,看上去很美,像那女孩兒一樣。於是不由自主的買了下來,又不由自主的拿到了那女孩兒的麵前,可是最後那玫瑰到了她朋友的手裏,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東西,他怕她察覺到了什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她不要誤會,就塞給她的朋友。
沒想到的是,她的朋友卻因此誤會了,找上他。有段時間他覺得很煩,因為她朋友在他的身旁,她就不會來了。後來他實在不情願的說了些可能有些難聽的話,她的朋友走了,她卻剛好走過來看到這一幕,說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找不到合適的解釋,她匆匆的就跑出去,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神情裏的憤怒,他想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了如果。
一天,偶然的在一本書上,他看到了“羅納德.斯穆裏安”的故事,於是學著他的樣子,寫了一張紙條,因為寫得時候生怕別人會看到他的小心思,所以寫得很急,撕下來的時候還沒撕好,將紙稿紙撕得有些爛。
東西寫好之後他就一直找尋機會。他一遍一遍的模擬著將要發生的情景,朋友建議他最後要牽一下手,他問“可以麼?”朋友回答“當然啊,要有點勇氣,拿出男人的樣子來,而且這樣的話成功率比較高。”他將信將疑的拿著那張稿紙,都被他拿著快要爛了。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公園裏,他拿著那張紙,躲在一棵大樹後麵,他看到她在樹下,正在安靜的看書。
風縈繞著樹,縈繞著的她的長發,也縈繞著他的心。
走到她,麵前,又想著退卻,他實在不忍心打擾這哪怕片刻的寧靜。他躲在大樹後麵,最後一次練習台詞,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因為他安排得越細致,他成功的幾率就越近一步。
風依舊在飄,飄在蔚藍色的天空下,撩動著那時年少的柔弱。
他慢慢的走向她,裝作平靜的模樣,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把原本想好的台詞都忘了。她看著他,他腦袋裏一塌糊塗,支支吾吾的神情,像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
她配合的一連猜了好多種東西,他就一直搖頭,他心想“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兒了。”可是就這“一點兒”,她放棄了。
她猜不出來,問他是什麼,他不答,她也不猜。他見她不說話,拿出那張稿紙來,於是跟她打了那個賭,她問他答對了有什麼獎勵。
他和她說了這許久的話,沒有開始的緊張了,從容的說出了早已在他心裏訂好的“打賭懲罰條例。”沒想到她輕易的就答應了,信心滿滿的接過那張紙條,他小心的提醒她,“千萬要謹慎哦。”
她接過那張紙嗎,思索半天,都沒給出個答案,這是他意料到的。不過裏麵的話讓他自己也覺得膽戰心驚,不知道她會怎樣想自己,不過他也隻能搏一搏,哪怕這一切會提早的告訴他未知的答案。
他想她會不會知道這個故事,甚至知道那個故事的結局。然後放下稿紙之後嚴肅的對他說,“這個遊戲我可以給你答案,的確,你寫得很對,但是我更希望這隻是朋友間的遊戲而已。”或者說他錯了,然後吻他一下,想著心髒就不由得砰砰直跳,跳動在安靜的公園裏。
他害怕這樣,可是沒想到的是,她把那張稿紙一丟,然後快速的拿著書,說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正準備逃之夭夭。
朋友告訴他,如果那個女孩兒沒有當麵拒絕的話,說明你還有戲,不如試著牽一下她手。他慌忙中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手,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臉上卻裝作平靜的樣子,微顯露出一絲著急。
她的手在他手心裏綿軟無力,於是他如願以償的和她在一起。
或許是年少不知道愛情的路程,以為愛情是放飛的“籠中鳥”,以為愛就是給一個人自由。不去幹擾她的生活,而他卻不知道,愛一個人就是兩個人,戀上的兩種生活。
她向他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同意了,他說,“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之後,他無數次的後悔,無數次的自責,他不該這樣對她的,哪怕片刻的挽留也好,而他卻沒有,但事後的後悔,也隻是一個人的後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