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幹坐著,聽著他們的聊天兒內容,不過他們還真有趣兒。
一個穿藍色小西裝的男的,給他倒酒,他連連擺手。那男的倒了大半杯還在倒,眼看就要滿出來了。他叫他,“夠了,不要再倒了,真喝不完。”
那男的還在倒,一邊倒還一邊說,“平時就你喝得最多,怎麼,今天女朋友在這裏想斯文一下啊。”
大家聽他這麼說,都笑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是在說笑,他很少喝酒的,基本上喝幾杯就仆街的人。
他說哪有的事兒,不知道是解釋說喝不了這麼多還是什麼。
周圍幾個男的跟著起哄,一個人長著點絡腮胡的男的,看臉還算文雅,有點像律師或者搞金融的。但是再看他那一身壯實的肌肉,在西裝下麵顯得極不相稱。對身旁的他說,“是啊,裝什麼斯文,要裝咱就裝爺們兒嘛,不對,咱就是爺們兒,18k純爺們兒!”剛說完,估計是腰部某塊皮肉被擰了,一陣吃疼,“嗬!”的一下,很誇張的動作。那絡腮胡看著旁邊的一個女生,一臉苦相,連忙抱歉的說,“不就玩一下嘛。”
那女的還沒說話,那藍色小西裝的接過話茬兒,帶著訓斥的語氣說道,“有你這麼玩兒你叔的嘛!”
大家又是一陣哄笑,我大概知道他們誰是誰了。
那穿藍色西裝的倒完了酒,就都快溢出來了,他扶著杯子,生怕一下顫動,酒撒了出來。坐在他右手邊的一個男的,伸過來一隻手,幫他扶著杯子,然後對他說,“看著幹嘛啊,趕緊的給喝一口啊,難道要看著他流出來啊。”
他配合的喝了一口,小呷一口他們還不幹,非要他喝得酒不會灑出來為止,喝完更好,我心想這麼玩兒不覺得過分麼?
旁邊那男的,身上倒有點兒奇怪的味道,他勸大家算了,他喝不了這麼多的,喝多了怎麼辦啊,難道要大家抬啊。
穿藍色西裝的 說,“那用得著抬啊,找幾個繩子直接給綁電線杆子上。”
另一個女生說話了,對身邊的他說,“還別說,墨然,你要真給醉了。這幾個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準給你綁了,讓你親眼見證明天的第一手太陽。”
那穿藍色西服的還待要說,我試探性的問,“你該不會就是章凡吧。”
那穿藍色西服的男的奇怪的看著我,問我:“嗯?難道我們認識?還是......我的名氣太大了?”然後還自戀的說,“看來是這樣的。”
“當然,這肯定不是後者!”我心裏道,卻不說出來。我抓著一旁他的手臂,他對我笑笑,麵上文靜的一笑說,“沒啦,我隻是聽哥哥說過,說你比較愛玩,所以我就斷定是你。”
他解釋的說,“上次我想寫一本回憶錄什麼的,怕自己寫不好,叫她幫我代筆,所以給她說了些大家過去的事兒。”
大家看著我,“哦,原來是這樣啊。”
他右手邊的那個男的問我,“那你猜猜我是誰啊?”
我說,“應該是張楓吧。”
他吃驚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哥哥說你有個孩子,應該不大吧,你身上還留著孩子的味道。”
我這麼一說,張楓連忙將自己身上聞了聞。那個穿藍色西裝的男的,就是章凡,他湊到張楓身邊嗅了嗅,“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味兒。”
張楓擔心的問他,“你該不會把我們的黑曆史什麼的都說了吧。”
他說,“這麼嘛......”
我問他,“還有什麼沒有說的麼?”
他說:“當然啦,這麼多人,這麼多故事,我怎麼記得清楚啊。”
那個小絡腮胡的說,“去去去,誰知道呢,說不定就說了呢,瞞著我們以為我麼你不知道。”
我對那個小絡腮胡的說,“你應該就是王學貴吧。”
他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猜的,沒想到猜對了。哥哥說你比較豪爽,所以我就猜測是你。”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坐在位置上。接下來我將座位上的人挨個兒數了個遍,在座的大多都猜對了。不愛說話的是徐蕊,剛才說會綁哥哥的是黃雨琦,哥哥對麵兒的那個女生是夏香艾......
王學貴說,“真是啊,居然第一次見麵,都把我們名字給叫出來了。”
我說,“其實我有想過當警察的。”
然後這張桌子上的形勢發生了逆轉,我成了大家的焦點,大家都和我說話,我和他們聊得很投緣,倒是他被冷落到一旁。
大家懷著甜蜜的說起那時的年少,還叫我一點要寫好一點哦,因為這是他們共同走過的,被歲月雕琢的時光,即使以後回憶起來,也希望它更加美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