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傑克,1888年8月至11月,於倫敦白教堂一帶連續犯下5啟凶殺案的凶手。倫敦警方經過長達4年的偵辦,最終未能破解此案,致使真凶的身份至今成迷。其作案手法之殘忍、完美,及其對當時社會造成的巨大動蕩和影響,致使這個名字永恒銘刻在了世界犯罪史的塔尖。開膛手傑克,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曆史人物。
夏洛克·福爾摩斯,19世紀倫敦著名偵探。擁有超越常人的頭腦及縝密的思維,一生偵破無數案件,名動全球,成為世界最頂尖偵探的代名詞。1888年,福爾摩斯34歲,正處於事業的黃金時期。然,他卻是一個僅存在於阿瑟·柯南·道爾爵士所著小說,《福爾摩斯探案集》中的虛構人物。
“席格大師,這就是您的新作麼?”
華特·席格與一位藝術品拍賣商對坐於一間咖啡廳內,正在談論著什麼。“啊,這簡直是我看過最美的畫,這線條、這著色。。。”拍賣商愛不釋手地捧著一幅畫作,眼珠直直地盯在其上,雙手顫抖不已。“您過譽了,在下哪裏稱得上大師。這不過是餘興拙作罷了。”席格摸了摸臉上的疤痕,謙遜地微笑道。“哪裏哪裏,您這種風格和神韻,當今英格蘭再找不出第二人!請。。。請務必把此作委托給我們拍賣行吧!”麵對這幅好似灌注了魔力的畫,商人的情緒異常激動,連舌頭都有些打結。“嗬,不用擔心,我不會找別家的,我們都合作這麼久了,不是麼?”席格保持著微笑,從桌上的水果盤內拿出一顆葡萄,放進嘴裏。“實在是萬分感謝!”商人把畫緊緊抱在手裏,狠狠鞠了一躬,頭差點撞到桌子上。“請在這裏簽字。”他兩眼放光,貪婪地看著席格在文件上簽下了名字。那眼神,宛如一個發現了滿桌美食的餓漢,平日的紳士風度此刻已蕩然無存。“那麼,我也該走了,大師,一起走麼?”待一切手續完畢,商人站起來,問道。“不,我還想再坐一會兒,難得有這樣的閑暇時光。”
拍賣商離開後,席格仍悠閑地坐在椅子上,閉目欣賞著環繞在耳邊的樂曲。直到他感覺有人突然坐到了他對麵,才把眼睛睜開。“下午好。”“哦,下午好。”看到兀自坐在麵前的這個陌生人,席格感到有些不適。“您是華特·席格大師,對吧?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洛克,是個偵探。”偵探這個詞使席格本能的警覺了起來,他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褐色格子衫的中年男子。雖然單看相貌,此人有幾分像個與可卡因為伴的癮君子,但其眉宇之間卻顯露出宛如獵鷹一般的銳利眼神。“偵探。。。找我有什麼事?”席格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問道。盡管他已意識到來者不善,但他仍克製自己,保持最清晰的鎮靜。“啊,其實我是您忠實的崇拜者,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您坐在這兒。我一時激動,沒多想就跑了過來,失態之處還望見諒。”夏洛克的語氣甚是謙恭。“哦?這麼說,這僅是一場偶遇咯?”席格試探著這個自稱偵探的男人。“是是,我在倫敦住了這麼久,也一直沒這麼近距離看過您的真人。今天的運氣實在不錯。大師,您能給我簽個名麼?”“恩,沒問題。”“啊,那可太好了!”夏洛克受寵若驚般地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席格麵前,“就簽在這裏吧,我今天隻隨身帶了這個本子。”“哦?”席格翻開小冊子掃了幾眼,不禁臉色一沉。這是一個小筆記本,其中記錄的幾乎全是有關解剖學和外科手術的東西,圖文並茂。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猶豫,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問道:“剛才你不是說你是偵探麼?我怎麼感覺你更像醫生。”“啊?這話怎麼說?”夏洛克眼中顯出一絲茫然,他拿過本子一看,才憨笑道:“哎呀呀,弄錯了,這不是我隨身帶的那本記錄案件的筆記。這是我助手的東西,他是個醫生,封皮長得這麼像,一定是我出門時拿錯了。”“這樣埃。。”“恩,我那個助手啊,每天都會在我耳邊嗡來嗡去,說一大堆跟醫學有關的東西,像蒼蠅一樣,都快把我煩死了。這不,最近不是有個開膛手傑克的案件麼,他好像非常感興趣,總想通過研究外科手術這類的東西找出什麼蛛絲馬跡。我都跟他說過多少遍了,如果光靠醫學知識就能破案的話,那還要我這偵探做什麼,哎。。。”夏洛克好像被打開了話匣子,一邊搖頭一邊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
“對了,大師您的畫作裏對人體比例的拿捏實在令我歎為觀止。有時我在想,大師會不會對解剖學或外科手術也有所涉獵呢?也許您和我那個助手會很聊得來。”最後,夏洛克的落腳點落在了這麼一句話上。席格微微一笑,他並未感到絲毫窘迫。從眼前這人剛一見麵就報出自己的職業來時,席格就預感到了現在這個時刻的到來。從自稱畫迷,到要求簽名;從拿出小冊子,到冊子上所寫之內容;從謊稱拿錯了筆記本,說到那個作為醫生的助手。最終,談話順利的轉到了現在這個問題上,整個過程顯得非常自然,毫不給人刻意之感。席格開始佩服此人的才智了。“你接近我,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吧?”話說到這裏,席格認為已毋須再繼續糾結下去,便幹脆把話挑明了。“哈?不不,我隻是隨便亂問的。”“嗬,也好。我不妨告訴你,我從沒研究過解剖學之類的東西。我畫中的人體比例,隻是出於我平日的觀察和藝術積累。”“哦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畫家眼裏的人體怎會和外科醫生一樣。”夏洛克摸了摸後腦,笑道。“蘇格蘭場的那些老頑固,老是說開膛手傑克一定是個醫生。其實,畫家還不一樣可以對人體有很深刻的理解。我就跟他們說,‘凶手怎麼就不能是個畫家或別的什麼人呢?想當年,達·芬奇就是通過從墳墓裏挖掘死屍並解剖其肌肉組織來獲取關於人類形體的專業知識的。’他們卻嘲笑我,你說可不可氣!”“。。。”聽到這裏,一直巍然不動的席格不禁有了想罵髒話的衝動。如此自然,卻又如此直白的把這問題抖出來,一切都這般行雲流水,這家夥哪裏是偵探,簡直是個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