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哈哈哈,大師您言重了。現在倫敦的街頭巷尾不是都在談論開膛手傑克的案子麼,我也不過是隨大流,不知不覺就說到這上麵來了。況且,對這案子,我也隻能算是個‘業餘愛好者’,蘇格蘭場又沒授權我查案,何來懷疑之說?”“恩。。。我喜歡你的這份說辭。以你的口才,想必受到了不少女士的青睞吧!”席格試圖模仿夏洛克的方法,把話題在不知不覺間轉移掉。“哈哈,大師說笑了。我是個無性主義者,至今還沒和女人交往過呢。”“哦?怎麼會這樣呢?”“別人都說我有女性貶抑傾向,我卻認為沒這麼簡單,我是非常尊重女性的,隻是單純的對愛情提不起興趣而已。對了,大師,您好像也是個無性主義者吧,不知有沒有人也誤會過您是女性貶抑者呢?”“該死!”席格在心下暗罵道,無論說什麼這家夥都能立刻把話題轉回來。也許,一開始就不該搭理他。
“恩。。。這個怎麼說呢,我想我的狀況應該和你一樣吧。我並沒有輕視女性的意思,一直單身隻是因為我不願破壞的自己的孤獨。”“哦?”“你應該有聽過這句話,‘孤獨對於一個藝術家來說,比生命更重要’。”“謔謔,沒聽過呀,這該不是您自己想出來的吧?”“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我不願因為愛情犧牲掉自己的藝術生涯。”“哦,這可是警世良言,我得記下來。”話題,似乎漸漸的轉到了哲學領域,席格開始暗自竊喜,這鈔比試’,自己似乎尚未占到下風。“哎呀,這不是我的本子,寫起來很有點不習慣呢!”夏洛克表現得像個孩子,急得抓耳撓腮。“我那句話,其實可以不用記的。”“不不,好容易碰到大師您一次,您所說的箴言我一定要記下來。”“那,就記在心裏吧。”“不行不行,我的記憶力很差,所以才會隨身攜帶筆記本的埃如果沒了筆記本,我就什麼也做不成了。哎。。。今天在大師麵前實在太失態了。大師,您知道附近哪裏有賣筆記本的麼?”夏洛克看似十分焦急。“附近倒是沒有,那得去臨街了。”“臨街埃。。不如這樣吧,大師您是坐馬車出來的吧?不如您載我到臨街去?”“這。。。我倒是有坐馬車出來。。。”“哎呀,怎麼能提如此無禮的要求!抱歉,我還是不買算了。”夏洛克重重地拍了一下頭,一副格外沮喪的模樣。“沒關係的,我說的話真的沒必要記。”“也罷也罷,那。。。不知大師的馬車是哪一駕呢?”“就在窗外,黑色車篷那個。”“哦,看到了看到了,真的是非常氣派啊!”夏洛克笑眯眯地看著外麵的馬車,車夫似正在打盹。
從剛才開始,夏洛克就再未提到有關開膛手傑克的話題,這讓席格感到有些意外。難道真是我把他的話全都堵了回去?但夏洛克接下來的一席話,使席格立刻打消了這個假想。“大師,您的車夫好像有些奇怪啊!”夏洛克微微皺起眉頭,他的眼睛仍望著窗外。“那個一直都是您的專用車夫吧?”“是,怎麼了?”“聽說您總是夜間乘車出外取材?”“恩。”“可是。。。真的有點奇怪啊!剛才外麵有人放了一把禮花,那麼大的聲音把我都嚇了一跳。您的車夫,怎麼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呢?”“啊,大概是睡著了吧。”“就算是睡著,那麼大的聲音也應該能把他驚醒啊,一個坐著打盹的人,能睡得多熟呢?”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又放起了一聲禮花,那車夫依然紋絲不動。“哦。。。我明白了,您的車夫一定是個聾子。”夏洛克恍然大悟道。“恩。。。不瞞你說,他的聽力確實很不好。”“咦?那可就更奇怪了!大師您知道他是聾子,為什麼我剛剛問您時,您卻說‘他大概是睡著了’呢?聾子無論是否在睡覺,旁邊有人放禮花他也不可能聽到的吧?”“這。。。我沒想這麼多。”“啊,原來您這樣的大師也會犯如此的邏輯錯誤啊!不過,以我的專業角度看,您剛才說漏嘴的那句話,倒有點像是在隱瞞些什麼呢!”“隱瞞?我向你隱瞞他是聾子?有這必要麼?”“埃。。其實我也有在想,您為什麼會讓一個聾子長期當您的車夫呢?”麵對這些突兀的問題,席格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他暫時還沒想到,這些問題背後隱藏著夏洛克的什麼目的。“一個連禮花聲都聽不到的聾子,那麼尖叫聲、求救聲,恐怕也不會聽到吧?”夏洛克見席格不言,便兀自說了下去,“開膛手傑克的凶案現場也有發現過很新的車輪痕跡,我想開膛手應該是坐馬車去行凶的。可是,萬一車夫聽到女人的尖叫或求救就不好了,但如果車夫是個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的聾子的話。。。那豈不是非常方便?開膛手隻需要會打手語,就能輕易獲得一個‘不知情的幫凶’!您說是麼,大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使得席格心中一震,夏洛克又繼續說道:“哦,還有,如果開膛手隻在行凶那幾天叫車夫深夜拉自己出去,即使車夫是聾子也會感到奇怪。‘主人這麼晚出去幹什麼呢?’但如果每天深夜都以取材為名,要求車夫拉自己出去,長年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車夫自然也會習以為常。‘主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外出’,這樣想的話,在開膛手作案那幾天,他要求車夫載他出門也不會顯得奇怪了。即使有警察懷疑到他的主人當晚沒有不在場證明,要求車夫提供證詞,車夫也說不出什麼對主人不利的話來。這真是一個完美的‘不知情幫凶’藹—看來開膛手是有一個長期的計劃,從很早就開始執行了的啊!從他雇傭這個聾子車夫的那一刻開始,從他養成每日深夜出外取材的那一刻開始。。。真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異常聰明的罪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