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馬”後何去何從
其實自從被女兒撞破私情,亞光就很少回家,理由是發生這樣的事,他很難再麵對女兒。一天他回了家,正式跟我提分手。我當時腦子很亂,還沒想好是不是要離婚,見他那麼堅決地要分手,我頭痛欲裂,質問他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不珍惜我們的婚姻,如此褻瀆我對他近二十年的感情?亞光起初不想回答,被我逼急了,他居然苦著臉說:“絲絲,你一點都沒有錯,我隻是想趕趕末班車而已。”“末班車”這對我來說可是個新名詞,亞光見我聽不懂,又詳細解釋說:“大閘蟹再好吃,天天吃也就沒味道。男女之間不也是這個樣子麼?絲絲,你天天‘兩點一線’,視野太閉塞了。”接著他還給我講了不少他利用商務考察機會在國外開的“洋葷”。望著他不無得意的表情,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當初相中的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麼?他這樣講分明在汙辱我這個妻子啊。
雖然憤怒,可我考慮到自己在上海沒親少友,又沒本地戶口,沒正式工作,處境並不樂觀。為了給女兒相對優越的生活環境、一個完整的家,我寧願委屈自己,不想和亞光分手。然而屈辱和痛苦如何一筆勾銷?那些天我不爭氣地割過一次腕,所幸沒真的“走”了。躺在病床上我想了又想,一是不忍心讓老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二是不放心女兒,才放棄了死的念頭。然而我徹夜失眠,內分泌紊亂,臉上長了很多斑,吃中藥調理了半年多才好起來。女兒見我有點抑鬱症的傾向,很不放心,給我借來《人鬼情未了》的碟片,勸我對感情達觀些。而給我看病的中醫知道實情後,開出一味特別的“藥”,讓我適當跳跳舞,不要拒絕與外界交流。身體康複後,我見那個女人還是逼亞光離婚,亞光也表示他願意淨身出戶,懇求我“放他一馬”,我的心也冷了,在2000年同意離婚。
講完上一段婚姻,絲絲無奈地笑笑,拿出紙帕輕拭眼角的淚水。然後話鋒一轉,提起眼前的為難事。
亞光和我離婚後,和他的情人同居了一段時間,不知為何,最終娶了別的女人。我獨自照顧女兒,重找工作。為了不讓家人分心,直到2004年母親病重我回家探望,她才得知我離婚。那年8月,母親去世了,臨走前不放心地囑咐我:“常言道‘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你還年輕,別學我的樣兒,最好再找一個心地不錯的人過下半輩子。”母親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裏。離婚前我很痛苦,自己真心待人,知恩圖報,對亞光的親戚以禮相待,年年親自替婆婆、姨婆理發、買新衣服,為何不能和亞光白頭到老呢?離婚後我漸漸想通了,善良待人沒有錯,我憑良心生活,命運不會對我不公平的。
目前我在上海打了好幾份工,平時舍不得買衣服,穿的是以前亞光花大價錢給我買的衣服,因此別人還以為我很有家底呢。其實我心理壓力很重,賺一分花一分,每天都提醒自己調整好心情,千萬不能生病。此外,對於母親臨終的建議,我患得患失,心裏難過極了。因此才鼓足勇氣,通過“晨報傾訴”這個窗口和讀者朋友們做一次交流。
如果愛你的代價是失去生命
(一)
2006年畢業後流落到江南謀生,同行的有很多的校友,卻從不接觸,整日與MP3、日記本為伴,因為淡漠,所以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偶爾心裏會很悶,會情不自禁的回憶,腦海裏會浮現出那捧著一抹淡紫的男子,似有似無的嗅到一股股濃鬱的薰衣草的香味……開始拒絕在想念和思索,回憶便嘎然而止。
已經開始進入工作崗位了,分配的崗位比其他校友都稍稍的滿意些,做起了部門文秘,看起來很適合女孩子的工作,安逸並且沒有挑戰性,但是很適合自己,雖然外表是活躍開朗的。無名的小鎮裏,我卑微的生活在自己感傷的孤獨裏。
看著他們對自己表白時的堅定和信誓旦旦的樣子,那種盎然的衝動,瞬間心裏會有隱隱的感動,我渴望並懼怕一份溫暖融化自己,試圖找到一根繩索將自己帶出困惑和消沉。
(二)
6月的傍晚,整條街跟個蒸籠似的,燥熱的讓人神情恍惚。就是在這樣一個傍晚,邂逅了卓,生命中多了這樣一個男子試圖將我帶出困惑走向溫暖。一切像是童話故事本裏首頁,敘述王子和公主相遇的那一天,一個偶然的相遇,注定相識相愛,然後在至死不渝。轉角時遇到卓並沒有在意,畢竟身邊這樣的人太多。我隻想過著平靜的日子等待我真正的王子。也許就是宿命,就在我轉彎向前的時候刮起風,將我捧在手裏的資料刮的漫天飛舞,慌忙無措的去撿,才注意到後麵的卓正彎著腰幫我撿起那些資料,輕輕的拂去上麵的塵灰,一時間覺得一陣暖流漫過心延,才想起打量這個男子,一身運動裝,手上套著紅色的護腕,麥色的皮膚,在遞給我東西的時候,溫暖的笑容有點傻氣,襯上麥色的皮膚,牙齒顯得特別的白。因為那張傻氣而又溫暖的笑容,讓我很誠心的向卓道謝。用卓後來的話說是一見鍾情,從來不都相信一見鍾情的愛情卻讓我甜蜜的度過了歡愉的時光。那陣風像是月老施的法一樣,以此來為我們彼此係上那根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