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走過他身邊,眼角掃了他一眼:“你家銅牆鐵壁,放心,十個跆拳道黑帶也破壞不了。”說完,頭也沒回一下,直接跑進了自己房間,抄起手機,既然是天意,那就趕緊行動吧。
嚴赫手機的彩鈴是《你快回來》,聽得沈思年揪心得緊,一直揪心地聽完,電話還沒有被接起,沈思年默默地看著手機,心想: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啊。但是,善良如她,老天都會被感動的,她又撥出了電話,這下,唱到一半,被接通了,對麵雜音大到讓她的耳膜都快崩潰了。
“你說什麼?”
“我聽不到!”
這是嚴赫給的兩句話。
沈思年在這邊幹著急,又不能說得太響,怕吵到鄰居,又怕被何瀚宸偷聽到,她鑽到了被子裏,敞開了嗓門喊話,嚴赫還是那兩句,沈思年氣急,被子一掀,破口大罵:“嚴赫!你這個渾蛋!耳背!”
反正,他也聽不到。
電話斷線了,八成是山區信號不好,這回還真苦了他了,那樣養尊處優的一個天之驕子,現在淪落到在山區裏找她姐姐,沈思年又一次善心大發,編輯了短信發過去,想了想,萬一收不到呢?於是,她又發了一條,再一條,一條接一條,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這樣下來,少說也有二十幾條吧,不至於一條都收不到吧?
門裏的人,安然入睡。
門外的人,站了許久。
身為靳氏副總的助理,沈思年深刻領會到了嚴赫這個工作狂到底有多瘋狂,BEN已經把一些重要的工作都攬了過去,可剩下的那些,都夠把她忙得焦頭爛額,偏偏安如硯還要配合夏蘿拉的日程挪出時間去陪她,所以,悲催的沈思年隻好配合著上司的時間表,又一頓午飯,愣是在車子裏給解決了。
沈思年啃著漢堡,透過車窗遠遠地看著裏麵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怎叫一個哀怨,她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三十,是時候給安如硯打電話了,今天的工作,早上參加靳氏和一家大型購物中心的簽約入駐儀式,做主的人是靳南,他們兩個隻是站在一旁觀摩,結束之後,馬不停蹄地換了另一家新開的商場實地考察,這樣下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靳南和BEN回了公司,安如硯又要陪夏蘿拉吃飯,下午一點半又要視察靳氏旗下的生產工廠,沒轍,她隻好替他看車,順便解決自己的午飯。
好在安如硯還算配合,十分鍾之後就結束了他和夏蘿拉的約會,從市區到工廠,路上就得花半個多小時,沈思年狐疑地笑了笑:“副總,是你讓我十二點半叫你的,現在十二點四十,要是堵個車,我們就會遲到,到時候,工廠的員工就會認為你耍大牌。”
安如硯嘴角一揚:“這麼聽我話,那我讓你穿昨天買的衣服,你怎麼不穿?”
沈思年睜大眼睛裝無辜:“那些衣服啊,穿出來的話,我和夏蘿拉的氣場太像了,我怕你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