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會對已婚婦女感興趣?”安如硯隨即一掃不悅,換上一臉琢磨不透的笑容,“要是你馬上離婚,我或許會考慮。”
“離婚?不行,絕對不行。”離婚不就等於失業?絕對不行。
“不行就乖乖坐著。”安如硯一個急轉彎,沈思年被晃了一下,立馬正襟危坐。
安如硯鄙夷:“還真聽話。”
靳氏涉及的領域十分廣,高端的女裝品牌,男裝品牌,高端的珠寶飾品,中低端的銀飾品等等。目前,又將涉足房地產業,沈思年不得不感歎:真是好大一棵樹啊,樹大了,什麼樣的員工都有。
幸好每周隻有一天需要視察旗下的專櫃,還是抽查,要不然,他們的工作時間都得搭在逛街這檔子事上了。
車子穿過繁華的商業區,上了開往市郊的高架,秋風帶著淡淡的微涼,吹在身上,感覺渾身清爽,沈思年降下了車窗,趴著吹風,安如硯的這輛沃爾沃越野,確實比何瀚宸的小跑舒服多了。
車子突然停下,安如硯大罵:“見鬼!誰讓你烏鴉嘴,說什麼不好,偏偏咒堵車。”
沈思年往前一看,高架上整整齊齊地排著兩條車龍,前方的車輛,一動也不動。
沈思年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稱為烏鴉嘴過,不過,今天,真被她說中了,換作平時,高架上中午的時候根本不會堵,今天居然堵了,還一堵就是一個多小時,不是因為車流大,而是前麵發生了交通事故,他們就這樣被卡在橋上,進退兩難。
從安如硯臉上的著急程度,沈思年發現,他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副總這個職位,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被說成耍大牌,頭幾天,沈思年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隻是總裁辦的閑職,然後,還沒來得及發現他的努力,她就光榮地掛了彩,現在終於知道了,他很努力,和她一樣,隻是這些努力都是被逼的。
“烏鴉嘴。”安如硯又瞪了沈思年一眼。
沈思年不服氣:“有完沒完了!我真有這麼厲害,說什麼都中,那就謝天謝地了。”沈思年說得極小聲,扭頭看見安如硯在那裏急得想跳車了,於是,她的底氣一下子崩盤了,“我以後不咒堵車了。”
安如硯冷眼看了她一眼:“關於我的,什麼都不能咒,你自己,隨便怎麼咒!”
沈思年小嘴一撅,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不過,寧可小氣外現,也比陰晴不定好吧。
這一個小時期間,安如硯拿出手機瀏覽新聞,假裝鎮定,沈思年負責挽救這次視察,想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覺得應該來點苦肉計。
沈思年定了定神,她不太擅長說謊,但是,為了保存安副總的顏麵,她豁出去了,拿起手機,給工廠負責的打了電話:“顧廠長,我是沈思年,安副總的秘書。”
對方一陣寒暄,沈思年耐心地聽完,然後切入主題:“我們發出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我的腳受了點傷,副總剛送我去醫院了,所以,勞煩您安排一下,視察推遲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