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序亂了,夏蘿拉出場的這一段本來是在介紹產品之後的,她沒轍,隻好讓音響師播放夏蘿拉入場的音樂,她心想著,要是夏蘿拉不會意,遲遲不上台?那場麵要怎麼控製?
好在演員是專業的,一聽到音樂,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此時的夏蘿拉,正邁著優雅的步履,朝台上走來。
沈思年微笑著讓到一邊,心想:既然夏蘿拉來都來了,就讓她在台上多站一會兒,十公分的高跟鞋,不累死她,自己就不叫沈思年。
於是,沈思年把落下的環節補了進來,一邊讓夏蘿拉展示著今天的主題飾品,一邊讓市場部助理介紹這款飾品。
站在一邊,沈思年不禁把目光瞟向了台下,安如硯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他的手上還捧著一束花,她都被他推上台去當臨時主持人了,還要讓她去獻花?哪有這樣的道理?但是,安如硯一直保持著那樣的眼神,沈思年節節敗退,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給夏蘿拉獻花。
兩人目光交接的一霎那,沈思年從夏蘿拉的眼神中發現了那稍縱即逝的一抹驚訝,然後迅速換上了笑容,娓娓道謝:“何太太,謝謝你的花。”
沈思年一驚,何瀚宸的名聲果然大,是個演員八成都會知道他的存在,而夏蘿拉認出了何太太,卻貌似真的沒有認出,她就是之前給她跑過N多次腿的花店小妹。
“夏小姐客氣了。”說完,沈思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跟她一起站著,等市場部助理講完那一堆華麗麗的辭藻。
期間,夏蘿拉時不時飄來的幾縷眼神,讓沈思年很不舒服,不像討好,也不像巴結。
介紹完飾品之後,派對正式開始,凡是購買這款飾品的客人,都會得到一個號碼牌,沈思年在台上跟他們互動,完成一係列的遊戲,這個環節倒是不難,完全可以照著卡片讀,上台的也都是年輕人,她也不緊張,很快就玩在了一起,突然有人問她:“你是那個很有名的導演何瀚宸的老婆吧?”
沈思年自豪地點了點頭,誇何瀚宸有名,不就是往她臉上也貼了金嗎。
於是,那個人又問:“你們都已婚了,還戴這個項鏈啊?”
沈思年靈機一動:“這款飾品,隻有兩個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不管是不是單身,我都想把最好的送給我最愛的人,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很快地找到那個最好的人。”
台上台下一起鼓掌,攝像機,照相機,頻頻按著快門。
沈思年小臉一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對著鏡頭傻笑,在別人眼裏,這應該被叫做幸福感吧。
幾個小遊戲之後,進入了露天自助餐環節,充分給剛才在遊戲裏看對眼的男女們製造機會,其實,說白了,這場派對就是一個相親會,隻是看著沒那麼俗而已。
沈思年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她鬆了口氣,眼神找遍了全場,都沒有發現安如硯的影子,那家夥現在應該是陪夏蘿拉吃飯去了,她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胃,終於可以好好疼愛它了。
中心廣場附近有幾家不錯的餐廳,她一直想去試試,但今天貌似又隻有她一個人,身單影隻。地走進這樣有情調的餐廳,情何以堪?
這時,薛經理在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請你吃飯,謝謝你沒有砸了我的這次活動。”
沈思年汗顏了,這算是誇獎嗎?不過,話說回來,薛經理平時貌似不太誇人,她就勉為其難地認為她是在誇自己吧,她指了指靳氏的同仁們:“他們不一起吃嗎?”
薛經理一臉驚訝:“那麼多人都帶上,你是想讓我破產?我不過是個工薪階層,可不是總裁和副總。”
沈思年搖頭。
“她們有工作餐,走吧。”
就這樣,又是一前一後,沈思年跟著薛經理走進了一家看似最豪華,裝修最別具一格的地中海風格的西餐廳,兩個人各自點了一份招牌牛排,沈思年對牛排的好感度實在一般,但對麵的人,萬年不化冷冰冰的一張臉,卻也不怎麼好看。
總之,沈思年這頓飯,吃的很不自在,隻有頭上那句誇她的話,和尾巴上那句鼓勵的話,讓她欣慰,薛經理說:“我看到了你的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