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鳥該在自己手裏。
他的目標也從報奪藥草之仇,變為了殺人奪寶。
有了玄鳥,徐福覺得自己必定能夠拿下土螻!
“死吧。”
徐福踩著木屐,招來天照劍,劍身當即亮起熊熊火光,隨著他腳下不斷升騰的烏雲,徑直劈向嬴長生。
嬴長生不慌不忙,揚起真剛劍對陣。
哪怕真剛劍的主人不怎麼樣,但嬴長生發現真剛劍對於自己而言還挺順手。
哪怕從劍招上來講,他不如徐福這個中年精瘦老頭老練,但至少招招攔下不是問題。
徐福自然也察覺出異樣。
此子對劍招可謂是一竅不通,甚至帶著點亂來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此子依舊能做到招招擋下,並避開自己飛去的各類符咒,甚至身上依舊幹幹淨淨,哈整個人顯得遊刃有餘。
反觀自己,拖著重傷,卻與差了自己快一個大境界的人打的有來有回,說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倒是個可塑之才。”
徐福找準機會先行後退,盡可能拉開和嬴長生的距離。
飛速撤離的身影放在雪女等人眼裏就像是在逃跑,讓雪女都驚了一瞬。
“他這是要走?”
雪女不解地望著徐福,隻能看見對方在念叨著什麼,寬大的陰陽服被風吹的颼颼作響,完全遮住了聲音。
驚鯢則仔細回憶著有關徐福的情報。
拜羅網所賜,她對大多數“名人”都有著一定了解。
“不好!”
驚鯢愕然,飛速道。
“他要召來天照大火!”
傳聞,雲中君手上有招名喚“召雲未央斬”,一斬不僅可以劃破陰陽之分,斷日升月暮之勢,更可召開天照大火,灼燒劍下一切!
隻留生靈塗炭!
而這招最大的弊端,便是必須拉開自己與敵人的距離,不然容易中傷施術人。
其次,便是前搖過長,期間不能被打斷。
“放大了?”
嬴長生眯著眼,看著徐福越來越小的身影,冷嗬一聲。
他立刻逼出氣血,同時招來蜃影·相柳,借其勢蔓延血霧,迅速逼近徐福,將他囊括其中。
眼見周圍彌散起血色濃霧,徐福不敢怠慢,加快了催動術法的動作。
他周身的空氣越發灼熱,凡是靠近的血霧也被不得已蒸發。
以至於徐福周遭半尺內,再無血霧近身。
感受到血霧遭到破壞,嬴長生嘴角流出一道血絲。
他陰狠地喂了一把藥草,命令相柳盡可能騷擾徐福。
自己則衝進霧中準備近身,剛好趁機嚐試從金掌櫃身上掌握的東西。
被燥悶空氣幹擾的相柳當即發出陣陣雷鳴般的嘶吼。
身為水澤之神它,最是討厭幹燥的東西。
比如,現在的徐福。
感受到龐然巨物逼近,徐福臉上浮現出錯愕。
本該在周身飄散的火苗被濕氣所取代,黏膩地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那不是血霧,那是純純的水汽。
徐福意識到什麼,當即心下一沉,不敢停下催動天照大火的動作,同時驅動身上諸多符籙向疑似龐然巨物的地方攻去。
幾番下來,攻勢消減,擋在他眼前的血霧也消散了些許,不再遮蔽徐福的視線。
正當他以為自己成功時,那遮天蔽日,帶著九首的龐然巨物則讓徐福驚掉了下巴。
相柳。
徐福心中陡然被恐懼充斥。
連對陣土螻都找不到半點優勢的他,拖著重傷的身軀,如何能與大妖相柳對陣?
他甚至顧不上思考相柳究竟從何而來,隻知道停下施展絕招的術式,狼狽地躲避著來自相柳的進攻。
可不論他躲到哪裏,本不該存在的巨浪都會將那裏拍打的七零八落。
細密的水霧更是如綿針般刺進他的身體。
外加那血霧中不知含著什麼,一旦他受傷,血霧便會樂此不疲地鑽進去,給他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到底是誰!”
徐福已經徹底亂了陣腳,腳步虛浮的他想明白了問題所在。
可是他想不明白,嬴長生究竟是誰。
十萬鬼山中怎麼可能存在一個能夠驅使兩個山海異獸的少年!
又為什麼,在此之前,他們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你猜?”
嬴長生形似鬼魅,帶著些許調笑和記恨的聲音從徐福的耳後傳來。
他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下一瞬,劇烈的疼痛從雲中君的腦後,以及四肢分別傳來。
“因為你的打攪,我剛剛沒能解剖人的頭顱是什麼樣,現在拿你來用正好。”
“至於四肢,就不用要了吧,礙事。”
“舌頭也是,礙事。”
此刻,徐福已經沒了任何意識,除了呼吸和嗚咽的哀嚎,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直至,死亡的降臨。
那一瞬間,徐福最後的感受,甚至是終於解脫了。
“叮!恭喜宿主斬殺築基境界的修士一名,濕組融合度增加0.3%。”
嬴長生甩了甩真剛劍上的血,對於提示並不意外。
【叮!恭喜宿主,屍祖融合度達到8%】
【恭喜宿主解鎖新屍術:血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