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下,他覺得或許是那孩子有自己的謀劃。
否則又怎會突然冒出來殺了蓋聶,最後又突然離去?
在此期間,嬴政也不免下意識地將嬴長生和自小養在身邊的扶蘇和胡亥進行對比。
扶蘇雖好,深得民意,但到底受儒家影響太深,性格迂腐,過於守舊。
而胡亥則又容易意氣用事,年少輕狂,難以把控大局。
相較之下反倒是嬴長生這個孩子更像他。
行使張狂,動手利落,簡直和年輕時的他一模一樣!
若是那孩子真的在他身旁長大。
嬴政十分肯定自己絕對會立他為儲君,將秦國的未來交到這孩子的手裏!
“可惜啊……”
嬴政微微歎氣,卸下了往日的種種愁思。
可惜如今的他身體每況愈下,秦國更是內憂外患紛至遝來。
但凡自己有個不測,扶蘇太過軟弱,沒有主見,不可能鎮得住跟著自己打天下的這群老臣和武將。
而且也沒有足夠的謀劃和戰略與入侵秦國的敵軍死戰。
雖然扶蘇身後站著的是蒙家幾十萬鐵騎和整個儒家,儒家含有當今大秦唯一的半聖強者荀子。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不行!
現在整個大陸上國力最強的當屬大隋王朝,尤其是隋朝之主,楊廣。
號稱亂瞳孽龍轉世,生性凶殘,極其好戰,殺伐猶如兒戲。
有朝一日大隋打過來,以扶蘇的膽量和底氣不可能擋得住那亂瞳孽龍楊廣的。
而胡亥就更加不合適了,年紀又小,但恃寵而驕,生信道也殘暴,但也隻是欺強淩弱的時候殘暴。
真正麵對強敵,胡亥甚至不如大哥扶蘇。
再說了,胡亥身後的力量隻有趙高,隻有羅網。
羅網號稱無孔不入,號稱大秦的影子,但在亂瞳孽龍楊廣麵前,區區羅網又算得了什麼。
隋朝眼下雖未和大秦起兵戈,但以嬴政對大隋的判斷,戰亂終究是要起的。
也就隻有突然出現的嬴長生,才有可能帶領大秦,守住山河子民。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這一次的祭祀山神能夠順利,並讓大秦得到山神的庇護,好得以保住大秦的國運。
否則,秦國內部的陰陽家遲早都將控製朝中所有官員,讓秦朝王室成為他們的傀儡。
至於外麵。
則依舊是大陸南端的大隋王朝想要暗中勾結匈奴,幫助匈奴入侵大秦。
“朕的身體,若是能再爭氣一些就更好了。”
嬴政苦笑。
說不定能夠在內憂外患甲基之中讓大秦重新立於世界之巔的,恐怕就隻有他那流落在外的孩子了。
“長生啊,阿父想你了。”
“巨子,蓋聶先生,死了。”
嬴長生在了卻自己心目中的仇人之後便第一時間趕回墨家駐地。
所幸眾人也在這裏等著他將蓋聶帶回來。
隻是在他悲痛地說出事實之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悲痛。
“這怎麼可能?蓋聶先生可是天下第一劍聖!”
班老頭第一個跳出來抗議。
悲痛之餘,他也不忘吹鼻子瞪眼瞪著嬴長生指責,是不是他壓根就沒去接人。
“蓋聶先生怎麼可能會死?就算秦國那邊派出來再多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蓋聶先生出事?”
“反倒是那些人該被蓋聶先生殺了才對!”
哪怕嬴長生特意提起那五百重騎兵實力非凡,還有一蒙恬坐鎮。
班老頭依舊不相信秦國人有這個實力!
“而且你當時若在場,為何不幫蓋聶?”
高漸離抓住了嬴長生方才敘述中的盲點,急忙指責起他的不是。
“你既然看見了蓋聶先生與那五百重騎兵苦戰,為何不幫他?你莫非是也想看著他去死?”
嬴長生聞言,眉宇緊皺,帶著悲憤駁斥,“當時情況緊急,蓋聶先生根本不願讓我插手,他甚至讓我趕緊離開。”
“你當我未曾嚐試過要救蓋聶先生?”
“那些人見我過去之後便早早分隔了戰場,根本讓我二人無法彙合。”
“若是能救,我怎麼會不救?”
他的神情越發激動,吼的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