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知道侯君集還沒有收回那一座礦山之後,李世民更是開口問道:“告訴我,你想要如何懲罰你?”

李世民冷冷地說道:“我讓你去奪回那座山,你卻要我把那座山送給嬴長生。”

“陛下,並非微臣有意將這些鐵礦石賜給他,隻是因為他煉製了一種能降低馬蹄磨損的鐵器。”

侯君集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馬掌。

他知道自己回長安之後,如果李世民知道自己沒有把那座礦山要回來,肯定會怪罪自己。

於是,他帶上了一塊馬掌。

李世民看了看手中的馬蹄鐵,皺了皺眉頭,問我這是怎麼回事?“贏長生的意思是,這是馬掌。”

侯君集的聲音響起。

“怎麼回事?“他說,我們的戰馬,都是因為沒有戴馬掌,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說,馬掌就像是人的鞋,如果不戴馬掌,馬掌就會被磨破。”

李世民看了一眼,說道:“何必這麼麻煩,你就告訴我,馬兒的鞋是怎麼回事?“那也不能把一整座鐵礦都送給他吧!”

侯君集抱拳說道:“皇上,咱們“一二七”

的鐵礦倒是有一些,可是這馬蹄鐵的鑄造工藝,咱們可沒有。”

“現在我們正在和吐穀渾開戰,這些戰馬是最關鍵的,比起那些鐵礦,我覺得這些馬蹄才是最重要的。”

李世民歎了口氣,說道:“好,我會將這座礦脈交給他的。”

“對了,我想問一下,嬴長生似乎對我有什麼要求。”

“你說。”

“他說,如果朝廷想要馬蹄,就一定要自己做。”

李世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馬蹄鐵的技術掌握在他手裏,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算是有鐵礦,也造不出。”

李世民伸手一指侯君集,歎了口氣:“你呀,讓朕說什麼好呢,這一次的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是我們占便宜,實則卻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陛下何出此言?”

侯君集麵露疑惑之色。

李世民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傻啊,馬鐵的技術都在他手裏,我們要不要讓他給我們做,成本太高了吧?”

“軍中沒有,他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以大唐現在的處境,如果他獅子大開口,我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侯君集一怔,他剛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現在想來,卻是事實。

如果嬴長生獅子大開口,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即便他不出高價,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去買,這嬴長生擺明了要控製朝廷,讓我們無法離開他,這樣的話,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有心計。

說到這裏,侯君集的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李世民笑了笑,道:“你或許是一個好將軍,可是要說到謀略,就算是十個侯爺,也不可能是嬴長生的對手。”

李世民在嬴長生手中吃了大虧,自然知道他的實力。

“還好他沒有騙你,否則賠了夫人又折兵。”

“啟稟皇上,李靖大帥前來覲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

“李靖,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

李世民看了一眼,微微皺眉:“有請。”

不多時,李靖邁步而入。

“見過陛下。”

李靖進入殿內後,便抱拳向李世民行禮。

“李將軍,您不是在巡邏麼?你怎麼來了?”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了李靖的身上。

李靖說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事相告。”

“說。”

段淩天淡淡說道。

“我剛才去了一趟大營,發現三日前,有一人帶著侯大將軍的令牌,取走了一千多匹馬。”

“啥,調動了一千匹,老子啥時候調動了?!”

侯君集登時傻了眼。

三日之前,他還在寒樂城,根本就沒進過營地,哪有調動馬匹的道理,總覺得李靖這是栽贓陷害。

李靖:“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這一次,他原本是要到營地裏操練騎兵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來找李世民的原因。

“你問我,你問我,我哪知道,我手上可是有兵符的。”

唐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兵符。

李世民望著李靖,道:“可查到是什麼人調動軍隊了?”

李靖答道:“兵卒回報,說是有人將這千騎帶入了寒樂城。”

“你說的是真的?”

“當真。”

楚楓說道。

李世民冷笑一聲,他已經知道,這一千多匹戰馬,都是嬴長生拿走的。

至於如何處理,隻有侯君集自己才清楚。

他轉頭看向侯君集,侯君集與他對視一眼,立刻就跪了下來。

“陛下,這枚令牌,屬下可是時刻都帶在身上的,絕對不會落入外人之手。

李世民冷笑一聲,“上一次,我也是被嬴政騙了,可是你卻不知道,他拿走了你的印章。”

“怎麼會這樣……”

侯君集想了想,才想起來,那枚兵符,貌似從來就沒有離體而出。

“0”

李世民看著王動的表情,問道:“告訴我,嬴長生在寒樂城有沒有請你喝酒?”

這是嬴長生常用的手段,李世民估計侯君集也像唐儉一般,被嬴長生喝得酩酊大醉,借機奪了他們的官印、兵符,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麵。

侯君集聽了李世民的話,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當日在寒樂城中,嬴長生邀請自己喝酒,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