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這匹馬離開的時間,正好和他前往寒樂城的那一日重合。
噗通一聲!
侯君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中計了,中了嬴長生的圈套,就像唐儉。
可笑自己剛才還大罵對方貪生怕死,如今看來,並不是對方慫,實在是嬴長生太恐怖。
看到這一幕,李世民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憤怒地說道:“你來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要你提防嬴長生,你答應過我嗎?”
“唐儉就是一個教訓,你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該如何原諒你?”
唐儉聞言,又喜又憂,悲的是,他沒想到,當初還說他是懦夫的侯君集,現在卻被嬴長生算計了。
高興的是,這說明自己被騙,並不是自己的過錯,隻是嬴長生這個老狐狸,很容易被騙。
“戰馬是對抗突厥人、吐穀渾的關鍵,如今損失了一千多匹戰馬,如果不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對得起天下人?”
唐儉見李世民要處置侯君集,立刻跪了下來,哀求道。
“皇上,末將以為此事怨不得侯將軍,要怪就怪嬴長生狡詐,先有我中計,後有侯將軍中計,以老臣之見,必遭其害,此子心計之深,實非常人可比。”
“真的假的?我也想見識一下。”
聽到這話,李靖麵色一冷。
“你最好不要去,贏長生可不是省油的燈。”
李世民說道,對於嬴長生,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李靖是對抗突厥人的主要力量,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事,那可就糟糕了。
“皇上,那我們豈不是白給了他一千匹戰馬?李靖道:“如今,我們正在麵對吐穀渾的進攻,這些戰馬對於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殿下,這匹馬是我弄丟的,我願意將功補過,向嬴長生討要回來。”
侯君集拱了拱手,他現在對嬴長生恨之入骨,他本以為嬴長生不會害自己,誰知道嬴長生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自己可以利用的人都敢算計。
李世民微微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你拿不到那匹馬,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嬴長生,你這個騙子,竟然騙了侯君集,等他回了長安,一定要被陛下狠狠地訓斥一頓。”
程咬金看了一眼馬廄中的一千多匹馬,出聲道。
他萬萬沒想到,嬴長生竟然連侯君集都敢騙,他本以為贏長生騙了唐儉之後,就會罷手。
可他萬萬沒想到,祖安非但沒有放過他們,還搶走了他們的令牌,帶著他們的軍隊離開了營地,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嬴長生摸了摸一頭駿馬的頭顱,微笑道:“來了寒樂城,總要留點什麼,否則別人還真當我們是什麼好地方了。”
“我猜,等他回宮後,知道自己被騙了,肯定會來找你的。”
程咬金道,身為武將,誰都是脾氣暴躁的,知道自己上當了,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用擔心,我早就有應對之策。”
“計,你不會是想和他硬碰硬吧?”
程咬金皺眉,他知道嬴這段時間,不隻是視察了寒樂城的農事,就是在練兵。
這幾名戰士,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經過他的調教,戰鬥力極強。
他還真怕嬴長生30歲亂來,到時候,他可就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
“侯君集非常人,與之為敵,便是與整個朝廷為敵,非我所願。”
嬴長生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幅圖畫交給程咬金,那圖畫上,赫然是一把兵刃。
“這份設計圖,你拿去給李老漢,讓他為我鑄造這樣的武器,不出意外的話,侯君集不日就要到了,屆時,我們就要依仗這件武器,來對付他。”
程咬金疑惑的拿起那張圖一看,立刻皺起了眉頭:“這好像是一把陌刀吧?”
陌刀他是知道的,當初李靖在和突厥人戰鬥的時候,就曾經用陌刀和突厥人戰鬥過,而且還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但是因為煉製的過程太過複雜,所以陌刀並不多見。
“沒錯,不過我的陌刀,跟你用的那柄陌刀不同,你就當是我的加強版吧。”
嬴長生道:“你的陌刀太重,我的陌刀卻很輕,既能節省體力,又能加快攻城的速度。”
程咬金看著手中的地圖,一臉的疑惑,他曾經用過一把陌刀,但嬴長生煉製的那把,與自己手中的那把完全不同。
“好。”
程咬金說完,扭頭就走。
“贏長生兄。”
程咬金剛剛離開,長樂公主就已經到了。
“你怎麼不在自己的府邸裏?”
嬴長生正在給自己的馬匹喂食,詢問道。
“你不在府邸,我也覺得有些悶,便過來看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馬廄那邊望去,忽然神色一動。
“嬴長兄,侯將軍的馬,真的是你弄到的?”
“嗯。”
陳曌應了一聲。
嬴長生陷害侯君集之事,她也有份,自然知曉嬴長生的打算。
“說起來,你也挺無聊的。
來,我們騎一匹馬。”
主的聲音響起。
嬴長生喂了馬飼料後,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沒有。”
長樂公主搖了搖頭,她自幼生活在皇宮之中,平日裏也就是幾位皇子才有機會摸到戰馬,她身為公主,卻很少見到這樣的坐騎。
“不用了。”
嬴長生一邊說著,一邊從馬廄中取了一匹馬,將長樂公主送出了寒樂城。
出了城,嬴長生跳上馬背,彎下腰,將長樂公主扶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