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明白他的意思,不屑地撇撇嘴,有些不屑。
“秦王一脈已經斷絕,現在皇上一手遮天,後宮初露端倪,母以子貴,難道你就這麼甘心?\"
袁天罡捋了捋胡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貧道不才,自認對世間一切都了如指掌,隻可惜,陛下逆轉了天地大勢,便是你這一胎,貧道也沒想到,到底是好是壞,你我都不知道。
可如果你不爭取,你怎麼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兒子?”
此言一出,長孫無垢頓時眼角一跳,就連一旁的秀兒也是一愣。
“貧道該說的都說了,就先走一步。”
袁天罡瀟灑離去,留下長孫無垢、小秀二人在房中都坐不住,怔怔出神,久久無語。
等門外沒了動靜,那年輕書生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狐疑道:“長孫無垢,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小秀,我休息一下,你去找木蓮吧。”
長孫無垢眨了眨眼睛,氣息微弱,翻身而起,小秀則是幫忙將被子鋪好,然後退了出去。
袁天罡帶著他的女兒,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媚娘,兩個人一前一後,就像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般,慢悠悠地出了宮。
武則天,本名吳旭,字明空,因為李二賜了她的名字“媚”
,所以被稱為“武媚娘”
。
照!
一直到唐高宗駕崩,成為大唐的女皇,才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吳”
,不過,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少女。
“師父!
師父!”
到了朱雀街,武珝再也按耐不住,連忙上前問道:“這位是什麼人?這麼有氣勢,莫非是女皇不成?”
袁天罡停了下來,臉上還帶著讓人討厭的微笑,輕聲道:“至於大唐的未來女皇,不過她恐怕是不可能當上女皇了,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貧道所不能及的世界。”
“啊!”
武珝張大了嘴,好似看白|癡一樣看著勿乞。
這算命先生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袁天罡揮舞著拂塵,揮舞著手中的幡旗,一副叫花子的模樣。
大唐的未來女皇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是皇後嗎?你,你“哈哈,這是秘密!
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去。
這小子不是凡人的東西,六道八卦都是旁門左道!”
吳詡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破口大罵,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是來遊玩的,哪有時間和這該死的道人胡鬧,於是轉身就走。
“有病吧?”
長安城中,貿易往來頻繁,但在外麵,卻是一片繁榮。
長安城之外,瘋狂的挖掘著土地,將原本的農田,翻了一倍。
這些年來,大唐的軍隊大部分都投入到了開墾荒地的工作中。
不過,最讓人頭疼的是,如何澆水。
沒人知道這個冬季會是什麼樣子,若是和往年一般,沒有雪,那剛剛發芽的麥子就要凍壞了,明年肯定又是一場災難。
這正是民眾最害怕的。
草原上,一片寂靜。
三日後,嬴長生的大軍與李靖的大軍彙合,兩方的斥候先見了一麵,檢查了一下趙趙兩國的令牌,這才回來稟報。
但是,就在兩支大軍彙合的地方,卻有一支五萬的回紇大軍。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草原已經快一個月了,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新年,在這樣艱難的日子裏,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長安。
前些日子,嬴攻下了磧口,將梁師都麾下的八九千人馬全部收編,麾下的兵馬已經達到了近兩萬。
嬴長生帶來了十萬士卒,他的兒子疊羅支、阿史那燕也加入了他的隊伍。
一路狂奔,嬴長生累得屁|股都要散架了,一下了坐騎,嬴長生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破口大罵,他絕對不會再裝模作樣的帶兵打仗。
“陛下……”
雙方代表相見,李靖主動躬身道:“三日前,吾等已斬回紇族兩萬餘人,斬盡投降之人,還請陛下恕罪!”
李靖隻當是皇上發怒,低著頭,壯著膽子說:“坑死一萬多人。”
“嗬嗬嗬……”
嬴長生抬起頭來,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擺了擺手:“不過是些普通的突厥士兵罷了。
從陛下出征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不管是投降還是投降,都要格殺勿論。
隻要大唐的周邊國家,隻要有一支軍隊出現,我就會一直殺光,不到他們放下武器,我絕不會停止!”
李靖,劉弘基,張公瑾,聞言,都是抬起了頭,撇了撇嘴,不由暗歎,這皇上也太狠了吧,但還是拱手道:“屬下明白。
“諸位莫要自責,我雖然帶來了梁師都的軍隊,但也是因為,他們的身體裏,流淌著我漢家子弟的鮮血。
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殺光所有的蠻人,那麼你們就去殺光他們吧,不然的話,大唐的邊境,如何能夠平靜?”
嬴長生端坐在大帳中,半躺在那裏,神色平靜,擺了擺手:“把疊羅支給我帶過來。
“是!”
眾人齊聲應道。
兩名守衛領命而去。
這一路上,疊羅支可謂是吃盡了苦頭,但是在磧口,梁師都對他格外的照顧,梁師都雖然是大唐的一方諸侯,對他的姐姐阿史那燕也是垂涎三尺,但是至少吃穿不愁。
第兩百六十七章 267但自從跟隨嬴長生後,他就再也沒騎過馬,而是徒步跟在軍隊後麵。
三天三夜的風吹日曬,讓他的臉上長滿了凍瘡,嘴唇幹裂,頭發亂糟糟的,頭上還帶著一頂破舊的帽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士兵們搶走的時候。
他被兩名侍衛推搡著走了進來,雙手抱胸,低著頭,幾乎看不出人形,跪在嬴長生麵前,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餓了嗎?”
墨霆看著墨霆,開口問道。
嬴長生睜開眼,負手而立,伸出一隻手,道:“給他點食物,留下他。”
“遵旨。”
紀雲舒應了一聲。
侍女送來了一些幹糧,疊羅支眼睛一亮,伸手一把奪過,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