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原來你早知道會這樣,那當時你怎麼不攔住我兒子啊!就這麼白眼的看著他去送死?”老爸一聽,有些牽扯的對著大耳朵和尚大吼著,還想做勢上前去拉扯他:“事情出了,這才當在我們的麵前說風涼話!你往日的經都白念了麼!”
媽媽見了連忙將老爸給拖出,說:“好了,你別這麼蠻不講理的了!這也怪不上人家啊。隻能都說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啊!隻要是注定了的,就逃也逃不過。躲也躲不掉的。既然人家勸都勸不住,你也就更別指望人家替你攔住了!”
祖祖在一旁掐著指頭算了一會讓對老爸說:“對,世群說的沒錯。這一切的確是命中注定了的!”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著大耳朵和尚:“我想,當時在背後主動提醒寶娃的人,我想應該不會是你吧!”
大耳朵聽了祖祖的提問,點點頭一臉的笑意說:“這樣的多管閑事,當然明顯就不是我的作風啦!”
經那大耳朵和尚這麼一說,祖祖的臉上下一刻裏就堆滿了笑容。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
“那我能否和他談談,我想既然他能叫你出來提醒寶娃,又叫你現在這個時刻準時的出來攔我們。我想他應該是有辦法來對付那厲鬼的!”
“好吧。”大耳朵和尚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讓出一條道來對祖祖說:“跟我來我帶你進去。”
“可是……幺舅公,我們這不是要趕著去伍寡婦的家裏去把寶娃兒的魂兒給找回來麼?”老爸很著急的扯了扯祖祖的衣袖問道。
“這次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即將麵對的可能是背後那個最厲害的吊頸鬼。光靠我們幾個是弄不回來寶娃的魂魄的。”祖祖走之前低聲在老爸的耳邊叮囑道:“你們先去,到了伍寡婦家就找那二癩子要魂兒,如果他不給,你們就先幫我拖著。我隨後就來!”
“哎!”老爸答應一聲,連忙拽著媽媽氣勢洶洶的繼續往伍寡婦家奔去。
當時二癩子住的梁家彎雖然跟我們是臨村,但是由於我們這個村的人口比較多,村就被幾座山分成了好幾部分。所以從我們南北方走到他們那裏東西方,還要穿過幾小山區,加上路不怎麼好走,耗時大概三十分鍾。
走到五寡婦家,夜已經是不能再深的了。老爸望著麵前一座已經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茅草房子,扯起嗓子就喊:“伍寡婦!快帶著你那狗日的兒子給我滾出來!”
“是誰啊。” 屋裏回應我們的是一聲嘶啞蒼老的聲音。紙糊的窗子裏,漸漸亮起一盞豆大點的燈輝。巍巍顛顛的腳步聲在屋裏響起,一直延伸到大門後。“哐當”一聲,門栓被拉開。接著門發出沉悶的支吾聲,一個老婆子的頭在門縫裏露了出來。
一看清那老婆子,頓時把媽媽給嚇了一大跳。
這位老婆子幹瘦的太厲害了,黑夜中她舉著一盞油燈,照耀下恍然覺得她像是一具活動的幹屍。而且她的背駝得非常厲害,幾乎彎成了一個圓圈。她手腳太瘦了。簡直就是一雙放大了的雞爪。她頭發花白,雙手耷拉下來,感覺手指幾乎挨著了地麵。讓媽媽感覺簡直就是在靠四肢爬行的。
媽媽說,隻要看著那老太婆一眼,就覺得她活像是一隻身體四肢扭曲的怪物。
“哎,伍寡婦!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你那兒子現在在哪兒呢?”站在一旁的老爸,粗著嗓子對麵前這位精小幹瘦的老太婆嚷嚷道。
“哎喲!你掐我幹嘛啊!”話剛說完,老爸就吃痛的慘叫一聲,瞪著一雙眼睛盯著正站在他右邊的媽媽。
“什麼伍寡婦啊,這是你該叫的嗎?”媽媽毫不客氣的給老爸回瞪去,並嚴厲的嗬斥他:“在我們麵前,好歹人家也比我們大一輩!有你這麼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