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吳都天聖城。
“啟稟陛下,齊朝似乎準備放棄抵抗都安南下,正在召集齊軍精銳集合到齊都承天。”
吳孝宗聽到彙報,思考片刻,說道:“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啟稟陛下,齊軍集結於承天,莫非想在承天與都安決一死戰?”一位文臣猜測道。
“不可能,漠北那群狼崽子的凶狠齊朝又不是不知道,前廣朝就是被漠北南掠打垮了氣運。
那群狼崽子的騎兵速度之快,放眼天下難有軍隊可以與之抗衡。”
一位武將站出來反對道。
“陛下,臣以為齊朝是想保存實力,同時讓都安縱深向南,讓我朝與楚朝感到危機,逼迫大家一同抗擊都安大軍。”兵部尚書錢頔說道。
“錢愛卿所言有理,依朕看,這齊朝是想把大家都拉下水,這是在告訴朕唇亡齒寒之理呀!”吳孝宗感慨道。
“解鵠將軍。”
“臣在!”名為解鵠的將軍出列。
“朕命你為平瀾大將軍,率軍十萬陳兵於我朝與齊、楚兩朝邊境,等候號令。無朕旨意,不得動一兵一卒!”
“臣領旨!”
……
“阿野,書看的怎麼樣了?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嗎?”阿肆看到阿野在外麵砍完柴準備回家。
“阿肆哥,你都在書中做了那麼多的注解了,我就是在愚鈍也看得七七八八了,怎麼在好意思去麻煩你呢。”阿野摸摸頭,憨憨一笑。
“沒關係的,我要下個月才回州學,最近在家也清閑,你要是有問題就來問我,不用擔心打擾我。”阿肆笑著說。
“母親,我砍柴回來了!”阿野一進門,沒看到母親,便四處尋找。
“母親?”
“母親?”
“奇怪,母親平時都在家的,今天去哪了呢?”阿野沒尋到母親,心中有些疑惑。
但也沒多想,以為母親就是正常的外出找村民嘮嗑去了,拿起院子角落的斧頭開始砍柴。
過了一刻左右,有村民慌慌張張跑到他家大門口叫到:“阿野!阿野!你母親暈倒在河畔了!”
阿野聽聞,顧不得手上的活,扔下斧頭就連忙跑出門。
“阿野,跑慢點,我追不上你!”傳話的村民本就是跑來的,此刻已經有所疲憊,看到阿野跑得如此之快,一時又追趕不上。
天聖江畔,阿野母親沈氏昏倒在地,村民圍在一旁,不知所措。
阿野趕到時,正巧阿肆也趕到了。阿肆看到村民圍在一旁,不禁大喊道:“都圍在這看什麼呢?快去叫大夫救人呀!”
眾村民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村中的趙八爺。
趙八爺乃是趙家村甚至是周邊有名的大夫,醫術高超,據說曾經給縣太爺看過病,藥到病除。縣太爺一高興,給趙八爺賞賜銀百兩,同時免掉了其子的徭役。
過了些許時刻,趙八爺緩緩走來,看到倒在河畔的沈氏,便站在一旁,左手輕輕伸出。
阿野看到趙八爺站在原地,沒有醫治母親的意圖,內心十分著急,問道:“八爺,求求您老,救救我母親吧。”
趙八爺也許是看多了這幅場麵,對阿野的訴求毫不在意,緩緩開口。
“這江湖人言,凡事得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此時天時、地利皆有,唯獨缺了人和,看不了,看不了囉。”
阿野有點懵,他從來都沒聽過看病也要講究什麼“天時地利人和”的,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阿肆卻是會了趙八爺的意,從袋中輕輕拿出一兩碎銀放在趙八爺手上。
趙八爺感受到手上的重量,微微一笑,說道:“人和已至,可以看病了。”
趙八爺不愧是給縣太爺看過病的名醫,讓阿野托住母親的右手,開始把脈。
片刻後,趙八爺歎了口氣。
“你母親操勞過度,身體已經虧空嚴重,恐怕是時日不多了……”
阿野聽聞,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站在這,眼神有些迷茫,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可能,這不可能!”
“母親答應要等到阿野長大後孝敬您的。”
“先將你母親帶回家休息吧,我待會開點藥給你母親調理調理,或許運氣好還能活個幾年。”
趙八爺說完這句話便緩緩離去。
村民也漸漸散去,阿肆看到阿野呆站在原地,走過去安慰。
“阿野,你要相信沈嬸會沒事的。趙八爺雖然有些貪財,但是他的醫術確實精湛,說不定就可以治好沈嬸。”
阿野聽了阿肆的話,深深歎了一口氣。
“野兒,我這是在哪呀?哎呦,人老了不中用囉,在河邊都可以睡著哦。”
沈氏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到站在一旁的阿野,又看到阿肆。
“阿肆呀,多虧你照顧我家野兒呀!今天去沈嬸家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