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才懶得管呢!隻要我不作惡就行!”上官行兒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
“他們是你兄弟,若是有一日因他們作惡,而累及你父母或是自己;又或者,他們得罪了仇家,被仇家追殺,你又當如何呢?”風三娘接著問道。
卻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自己的一答,會引來如此多的問題,若是真遇到此種情況,怕她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上官行兒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得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陸乘風略一沉吟,思索片刻之後道,“善惡隻是一念之間。若是他們都在作惡,身為他們的兄弟,我不管是否願意,也隻能更努力的行善。至少這世間會少一個行惡之人!”言語間頗有些無奈,但卻是肺腑之言。
聞言,風三娘便是點了點頭道,“這就是道!其實這世間本無所謂的善惡,而所謂的道,也一直在你心中!而你師傅所說,也正是這般意思!”
兩人對她這番話卻是似懂非懂,一時也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見狀,風三娘不禁又笑了,“你們日後便會懂得。但你此去蜀山,三娘隻要你答應我兩件事,一是務必要找到慈儉掌門,替我家小姐問清楚那件事。”頓了頓,又正色道,“這第二件事,你可要聽清楚了,作為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你萬不可傷害手無縛雞之人!要是哪天你做了此事,我風三娘第一個不饒你!”
“陸乘風定當銘記於心!絕不敢違!”
聞聽他這般信誓旦旦,風三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談笑間,蜀山之上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鍾聲,那鍾聲悠悠蕩蕩,卻略顯緊促,想來是已經開始召集弟子,準備比試了。蜀山記名弟子加上黃階弟子也不在少數,有多少人正如陸乘風一般等待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有幸脫穎而出,這在蜀山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之事。
而此時的後山卻也是好一番熱鬧之景象。
院落之內,早已搭好了的七個一人高的台子呈北鬥七星狀排列,高低不一,而許多記名弟子也已經在聽到鍾聲的那一刻興致勃勃的圍在了四周其中不乏一些女弟子。隻見他們雖是身著粗布麻衣,卻是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臉,紛紛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垂頭喪氣之輩,定是心知自己的本事,便是早早的失了信心。當然,這並不影響整場比試的大局。
在院落的東西兩麵,還分別設有兩個高台,高台之上分別放在楠木大椅。東麵台上有三人,無為長老,李雲飛,還有宋青山;而西麵便是掌管黃階的玄清長老,另外兩位身著白衣的弟子分立兩旁,看來定是他的得意門徒。
隻待一聲鈡響,無為長老喊了聲開始,立時便有人站上了高台,七個台子共計十四人。
台上皆是些記名弟子,他們手上的兵器幾乎參差不齊,有用劍的,多數是空手,甚至連兵器都不曾有,隻能在對戰之時使用一些簡單的符咒。
修真界自有‘南瓊華,北蜀山’一說。這所謂的南北並不是就方位而已,而是他們的修煉方式,和派別,兩個門派早在千百年前的蜀山盟開始,便是將整個修真界為兩種修真方式。南派瓊華講究劍人雙修,也就是說,他們的兵器都是以自身的精血熔煉而成,受咒語召喚而出,若要對戰,隻需捏訣引動兵器即可,也就是祭劍,其勢要達到劍人合一之境界。
而北派則不同,他們主清修,認為隻要自身修為高深,有無兵器皆是一樣,所用一招一式的威力都是以自身修為為本。隻有在遇到特殊的功法,或是有必要時,才祭劍。他們與人對戰之時,通常都是手持寶劍。當北派笑南派為邪門歪道之時,北派卻說南派迂腐。南北兩派一直是麵和心不合,都想以自己為尊,但千百年來卻是各有千秋,誰也不服誰。
其實所謂的記名弟子,都是些資質平平的,蜀山會每隔一年舉行如此一次比試。他們認為,記名弟子長時間的勞其筋骨可鍛煉他們的意誌,由此也可判斷出他們是否有心向道。一卷修真法門,自練氣到結丹,雖隻是三個階段,但要這些資質平平的記名弟子達到此種高度,簡直就是笑話。但蜀山如此大的門派,雜事冗餘,自然是需要人來做的。
看著台上百無聊賴的比試,兩位長老很快就失了興致,在他們看來,卻都是些不入流的比試。台上之人上來了又下去,下去了又上來,但每輪比試都似一模一樣。而台下的人的歡呼聲卻是一陣高過一陣,整個後山一時便也是顯得熱鬧非凡。
“都是些飯桶在比試,不知有何好看的!”台上的李雲飛一臉不屑,明顯有些不耐煩道。
而對麵台上的兩名黃階弟子也是發起了牢騷,“明日才是黃階弟子的比試,師傅為何今日便叫我二人前來,這幫記名弟子的比試有什麼可看的!”
玄清長老卻是一臉嚴肅,目光卻是仔細的看著場上比試之人,他渾厚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記名弟子又如何?你二人修煉多年,不也就是結丹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