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再買一塊吧!”

“我就要那一塊!”

勞工無奈一攤手,“你不講道理嘛!已經丟了,要吃就再買。多少錢?”

“五塊。”

“我給你十塊,走,去買兩個你喜歡的。”勞工拉我手往三樓拖。

“滾開!看到你我討厭!”我惡言相向,“你賠我蛋糕,就我剛才那塊!”“好好好,你剛才的叫什麼名字?我上去買來。”

“我不要你上去買來,我就要剛才丟的那一塊!”

“你無理取鬧了啊!你看看,你要什麼我無不答應,要吃就馬上去,要廁所就馬上去。我一個人在人群裏拎著這麼多東西來回搬,也沒人幫一把,你就為塊蛋糕不順心就吵。”

我撇了嘴開始哭了,眼淚流一臉。

若是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在人群中委屈的淚流滿麵,難免惹人憐愛。可惜是一個中年婦女大胖子,看著就不那麼精彩。勞工哄著訓著威脅著難堪著:“別哭了別哭了!滿街人都看你!回頭警察來了,問我怎麼你了,你好意思說蛋糕丟了嗎?”

眼淚橫飛啊!

自己悶兒頭走到出租車站邊等車,把一大堆東西丟給勞工拎著跟後頭追。

自我鬥爭那麼久才換來的蛋糕,居然一口沒吃上。我多冤啊!他什麼都沒丟,怎麼就丟我蛋糕,肯定是故意的,不想讓我吃趁機送給某丫頭討好去了。嫌我胖就直說,幹這麼手段卑劣的事情,兩麵三刀,可見男人的話一句半句都不可信。

自己坐DRIVER的旁邊,把他一個人丟後座聽他唉聲歎氣。

一路無話。

回家也無話。

勞工很沮喪地走進我房間,問:“和好好不好?”

不理。

“你是大人了,要講道理……”一通長談。

不理。

“你都有兒子了,你這樣,兒子會跟你學……”

不理。

“那你說,到底怎樣這件事情才會過去?你給個方法。”勞工問。

“你戒煙。”我回三個字。

“你你你!你你你!”勞工臉開始憋紅了,他一急說話就結巴,很有趣的樣子。“你你你!你這是故意找茬吵架是吧?我就丟一塊蛋糕,你讓我戒煙!”

不理。

“我就算這次戒煙了,下次你又提不要打遊戲。我不打遊戲了你又要求我不睡懶覺。為什麼每次讓步的都是我?你回家就掛在電腦前頭,不做家務,我要求過你嗎……”

我還是不理。

勞工生氣了,把我電腦奪過去,“你講話!”

不理。

勞工氣衝衝跑進書房。

隔一個小時,我正在網上與人聊天甚愉快。

勞工衝進來,甩一句:“好吧!我同意離婚。”

我·眼看看他,笑了,回一句:“想離婚?沒門兒。拖到你沒了性能力為止。”

勞工本來火發衝冠的,頭發瞬間就軟了,笑了,“你可惡。下次不許胡鬧了。”

等勞工快出門了,我又甩一句:“我想鬧就鬧,你管不著。”

早上被勞工撓醒,迷迷糊糊中,聽他說:“你昨天又胡鬧了,你道歉。”

睡意正濃,懶得糾纏,就回一句:“好,道歉。”

每次,都以最終我的道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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