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淡然的愛(二)(1 / 2)

這一切的一切很像一個人,一個讓鄭曦則想念很久的人……

兩個人隔著桌子坐好,梁悅拿鼻子深深吸氣,聞了一下麵條說:“嗯,果然手藝沒有忘,人的生存本能千萬不能忘,忘了就得挨餓。”

他端起麵碗,喝了一口麵湯。她笑嗬嗬地問:“怎麼樣?比飯店廚師做得好吧?”

他沒吱聲,點點頭,在暖熱的氣息中又吃了口麵。

梁悅低頭也吃,卻一口差點吐出來。

好像鹽多了點。她偷眼看鄭曦則,麵無表情的他一口一口地吃,直到碗底見空。十分意外的她問:“你不覺得鹹嗎?”

他沒有做聲,伸過胳膊把她的麵碗也拿到自己麵前,又是大口地吃,頭都不抬,更別說拿眼睛看她。

既然沒有回答,那就是不嫌鹹,所以梁悅靜靜地靠在椅子上等他吃完。最後一口時,鄭曦則微微歎了口氣,不等她追問為什麼,又接著把碗裏剩餘的麵湯喝掉。

等他吃完,梁悅起身準備收拾,忽然他很鎮定地說:“梁悅,我們離婚吧!”

梁悅手中的碗筷發出清脆的響聲還在繼續,她毫不在意地說:“瞎說什麼呢,現在離婚率那麼高,還用你去湊數?”

“你跟我什麼都沒有,如果要離婚了,以你現在的資曆不必在中天拴死。”離婚在他嘴裏還是公事。

梁悅眼睛下麵已經蘊涵了一些水氣,還在笑的她仍說:“未必,有了前任中天董事長夫人的頭銜,誰敢用我,想用也給不起這個價錢。”

他雲淡風輕般地笑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衝你剛剛那碗麵再幫你介紹個好公司,至少保住你目前的年薪。”

梁悅低頭用手指揩掉自己位置前殘留的湯漬,小聲地說:“你別當我是白癡,誰能拿三十萬雇個擺設在那放著?也就中天是個冤大頭。”

她直起腰,走到他麵前,一本正經地說:“還有你,冤大頭。”

“可是,冤大頭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撲哧一下笑出來,沒有人看出他的笑是真是假。

梁悅的眼神很堅定,她說:“雖然冤大頭沒有了,可他還是我丈夫。”

轉個身,柔軟的蕾絲花邊在腿邊搖曳生姿,水綠色在炙熱裏涼爽得很,也給空氣中增加了甜絲絲的味道。

鄭曦則抽過餐台上的麵巾,停在麵前發愣,隨後又抽了幾張疊加在一起擦拭餐台。

梁悅選的餐台,是田園白色款式,長圓的桌麵上有一點點的汙漬都很明顯,所以他一個個地擦,很認真,很仔細,像是在完成某個藝術品的雕鑿。

梁悅突然從廚房探身說道:“麵巾紙很貴,另外你拿抹布蘸點水擦會更快。”

他抬頭微微一笑,也不頂嘴,慢條斯理地走到廚房,把手裏的麵巾紙揉成團扔到垃圾桶裏,雙臂從梁悅胳膊下穿過,摟住她纖細的腰,俯在她的背後把臉埋在長發裏。

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有些軟軟的香。雖然頭發騷擾得他心底感動,但他還是想親口跟她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