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沈圖南,魏若來,鄭耀先等。
生存能力提升,就能更好的潛伏,然後為組織做更多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還會在軍統那邊掛號的原因。
“那你快說啊。”季安這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是打算離開前寫信告訴你的,現在既然你來了,那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和老鄭要去重慶了。”
陸漢卿的這句話,讓季安愣在原地。
“不是,老陸,搞特麼的釜底抽薪啊?你們走了,你們走了那我在上海怎麼辦?啊?這兩年要不是你們在上海,老子早就幹不下去了,哦,現在魏若來和沈近真來了,你們走了?啥意思啊?別跟我說服從組織的決定,我當然服從組織的決定,但什麼事情總得有個理由吧?”
季安這下真接受不了了。
他像個孤獨漂泊的人在上海這片無盡的大海上漂泊。
他知道他們一定會勝利,因為他有著上帝視角,如果是以前看電視,他會感動的流淚,因為先輩們付出了一切,為了子孫後代。
他也不會退縮,可這些年來,他好多次都在和閻王見麵的大門前被拉回來,他相信,如果他不是擁有著上帝視角,他如果是一個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他一定是會絕望的。
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現在他們要走了。
季安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無助。
片刻後,黑夜中的沉靜還是季安打破的。
“所以,老鄭要離開上海搞了一個通行證?”
陸漢卿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季安歎了口氣,拿出照片,“昨天我被南田洋子抽調去追一個軍統的叛徒,當然,那是演戲,追他的時候,他身上掉出來這個,我懷疑他是打算用這個通行證來做他最後的保障,隻是沒想到被我撿到了。”
“那,那個叛徒會不會說出老鄭的事情?”陸漢卿頓時驚嚇出冷汗。
“不會,我已經把他扔黃浦江喂魚了。”季安搖頭。
陸漢卿這心立馬放了回去,“你小子,說話能不能和機關槍一樣突突出來,別老這麼吞吞吐吐的,我這心髒受不了你這麼講話的。”
季安起身要走。
陸漢卿馬上喊住他:“來都來了,我們這幾天就別見了,免得引起懷疑,這是你新的聯絡人的暗號,地點在圓冷咖啡廳,背熟之後記得扔了,你的新聯絡人要幾天才會來上海,一切聽他的。”
季安接過紙條,念了幾遍後,印在了腦子裏,然後拿出一根香煙卷在上麵點燃。
“你還有什麼話要和老鄭說的嗎?我可以帶給他。”陸漢卿說道。
“沒有了,老陸,還是那句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來找我。”季安回頭,咧嘴一笑。
陸漢卿點頭,目送他離開。
季安走在大街上,回頭看了一眼陸漢卿的緊閉的房門,轉身消失在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