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還有這種說法?但是知道吳政綱那些臭事的,除了你還有誰?”
“什麼臭事?我不知道吳政綱的臭事。”
“你不知道?慧敏沒告訴你?她不是指望你出國之後把她老公扳倒的嗎?”
“那你就要去問她了,因為她並沒告訴我她老公有什麼臭事。”
雲珠又回頭去打電話,他催促說:“你今天不上班了?都快十一點了——”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砰地合上,衝進洗手間。
他到樓下去等她來吃早飯,結果看見她提著一個包就往車庫奔去。
他在後麵叫她:“雲珠,雲珠,你不吃早飯了?”
“哪裏還有時間吃早飯——”
“那你也得等等我啊,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麼到學校去?”
她不耐煩地說:“那就快點!我要遲到了。”
他連碗筷都顧不上收拾,蹬上一雙運動鞋就跑進車庫裏去。但她已經把車倒出了車庫,他又追過去,坐進車裏。
她一路上都一言不發,他想再問問“北美阿忠”的事,都是剛一開口就被她叫停:“別煩我,我在想事呢。”
他大著膽子聲明說:“‘北美阿忠’真的不是我,我從來不在網上發言——”
她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說一遍就行了,老說個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她沒像往常一樣把他送到實驗室附近,而是隔老遠地就把車開到路邊停了,催促說:“就在這裏下吧,我要遲到了——”
“這裏不能下車——”
“你就下一回,看有沒有人把你吃了。都放假了,誰還管你呀!”
他隻好下了車,一肚子委屈地往教室走,覺得她雖然說“知道了知道了”,其實心裏可能還覺得他就是“北美阿忠”,不然不會對他態度這麼惡劣。
上完課,他吃了幾片麵包,就開始做實驗,等到把實驗做上了,才有機會到網上去搜尋“北美阿忠”和“吳政綱”,但搜到的都是不相關的消息,沒看到什麼揭發材料。他想打電話問問王慧敏,但知道現在是國內的淩晨,不好吵醒人家,隻好按捺住,等國內白天了再說。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八點多,他給王慧敏打電話,號碼還是以前他給她當家教時的那個,出來後一直沒聯係過,也不知道她換了號碼沒有。
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說他撥打的號碼不對。
他隻好給雲珠打電話,想問她要慧敏的號碼。
但雲珠關機了,他想到她現在可能正忙,隻好作罷。
又是快十二點的時候,雲珠才來接他。
他問:“你有沒有慧敏的號碼?”
“怎麼了?”
“我想給她打個電話?”
“你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問問‘北美阿忠’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問她?”
“不問她還問誰?知道我叫阿忠的,還知道我在北美的,又知道吳政綱那些臭事的,除了她還有誰?總不會是你在網上發個貼栽贓我吧?”
她沉默了一會,說:“會不會是Grace搞的?”
“怎麼會是她?”
“怎麼不會是她呢?如果她想把我們搞散,這就是一個方法。”
他沒問為什麼這就是一個方法,也沒問Grace為什麼要把他倆搞散,隻說:“但她怎麼會知道吳政綱呢?”
“你沒告訴過她?”
“我已經給你說了,在你今天告訴我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慧敏的老公叫吳政綱。”
“但你可能提到過給慧敏做家教的事,還提到過慧敏是二奶。Grace這麼聰明的人,還不一下就悟出個子醜寅卯來了?她對B市又不是完全陌生,打聽到吳政綱幾件臭事易如反掌。”
他回想了一下,堅定地說:“我沒告訴過她慧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