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堅持說自己沒有名字,堅持要青篤給她取一個名字。
青篤為難的望著安漩,安漩不厚道的一笑,“那就叫小白吧,又親切又可愛。”
小白很不滿,不過青篤點了頭,道聲‘甚好’,她便開開心心的認了。
小白的世界清新而寧靜,幾人困境中偷得一點清閑,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司空琢在小白的幫助下醒了過來,麵色還有些蒼白,青篤上前把過脈,詢問了幾句,想不到司空琢隻答了一句,“大師,拜托你給我尋些食物吧,再這麼下去,我就要因為饑、渴而死了。”
不勞青篤動手,小白已經蹦蹦跳跳的摘了好多果子,獻寶似的遞到了青篤手中。
青篤不過微笑著道了聲謝,小白就喜不自勝。安漩抿唇偷笑,和尚這下賺大了。
原本以為那些五顏六色的果子都是虛幻的,可吃起來甘美非常,連安漩都吃了幾顆鮮紅的果子,居然有番茄與草莓般的味道。
小白對司空琢的美色視而不見,另采了些奇怪的果子隻給青篤一人吃。這些果子顯然是特殊的,惹得眾人羨慕嫉妒恨,青篤卻一副食不咽的模樣,看來和尚真的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司空琢虛弱的吃果子,唇角掩不住笑意,青篤有些惱怒,卻不忍對滿臉期待的小白露出一絲,隻能淡笑著。
安漩安靜了沒多久,便坐不住了,一直跟在小白身邊,刨根問底,想挖出人家祖宗八代,可小白一問三不知,隻說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因為偷跑出來玩,不知怎麼就落到了這裏,便再也出不去了。
那些妖獸臣服於她,除非有她帶領,否則出不了各自的領地,而她最遠隻到過森林,便將一片森林設下自己的禁製,劃為自己的領地。
“原來是這麼回事。”安漩一直粘在小白身邊當電燈炮,得知原委了,順便再問一句,“小白,你這裏安全嗎?是不是不管什麼人都進不來?”
“當然!”小白很自信,推開安漩,將青篤拉走。
安漩笑著坐到司空琢身邊,抓了兩個果子拋著玩。
司空琢懶洋洋倚樹坐著,眼光隨果子上上下下,口中淡淡道,“謝謝你,一直沒丟下我。”
安漩手中不停,淡淡一笑,“你一直都有知覺?”
“是。”
“那你有沒有覺得欠我良多?”
“是。”
“你當初要我來北律,真的是讓我替你救人?”
“不是。”
“真正的原因?”
“北律對大燕已經產生了威脅,青篤大師發現北律上方有陰雲籠罩,必是天降妖孽,而我派去的人皆有去無回,所以……”
“所以你們怕我不肯幫忙打探,就用交換的把戲?”安漩似笑非笑看著司空琢,看不出是否憤怒。
說實話,如果早知道有危險的話,她還真的不會去。
“是。”司空琢的語言很簡練,承認的很爽快,臉色還有些憔悴,安漩與他對視了一陣,歎息一聲,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原本想在他清醒後痛罵他一頓,方便的話再痛揍他一通,可是現在,木已成舟,突然覺得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司空琢淡笑,“你不打算對我做些什麼了麼。”
“暫時不,你放心,我很小氣的,對我好我不一定記得住,可是對不起我的呢,我一定忘不了,所以,你別急,將來我會加倍讓你償還的。”
“嗯,我不急,那位老前輩似乎對那棵紅色的樹非常感興趣。”司空琢幽譚般的眼中神彩滿溢,有一種人,不管經曆了什麼,不管麵色有多憔悴,眼神始終不會淡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