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療養院長廊。
“昨兒個看新聞了嗎?”
陽光溢灑間,戴眼鏡兒的女護士扯住一模樣普通的女護士,把她扯到長廊邊緣後方神秘兮兮的道:“聽說西城郊區一男的,把妻子給殺了,不僅殺了,還把妻子給都成肉泥包了餃子喂狗吃,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事兒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恩情?仇人也沒見這麼狠的……”
“網上都瘋傳開了,”模樣普通的女護士左看右看,確定院長沒躲在暗處的時候才小聲回應道:“不過這事兒咱們上班的時候還是別議論了,免得那誰誰誰又借此機會扣咱們獎金,一個月才多少工資,三扣兩扣的,什麼都沒了!這個咱回去再討論啊……”
“你還操心工資啊,”戴眼鏡兒的那個女護士嗤笑道:“我才先聽副院長說,院長那個死摳門兒的,為了圖便宜,打算把咱們的宿舍搬到西城郊區,咱們以後可有得怕了……我不打算在這兒幹了,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才不怕呢!”
“可我還打算在這兒幹啊,”模樣普通的女護士很無奈的抽出了袖子,聳聳肩道:“先去幹活兒了,我不比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找工作不容易,我得好好兒幹!”
“陪我一起辭職吧,有我在,找工作沒什麼難的……”
“不好說——”
說完,頭也不回的忙事兒去了。
戴眼鏡兒的那個女護士愣了一下,氣得再後麵跺腳道:“你這個榆木腦袋啊,窩在這裏有什麼前途,一個月才一千五的工資,夠做什麼啊?洗碗工都比你掙得多……”
“那你做洗碗工去吧!”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戴眼鏡兒的女護士柳眉一豎,想都不想就開口罵道:“管你屁……呀,院長!”
“關我屁事兒嗎?”
療養院院長扶了扶黑邊兒眼鏡,朝著眼鏡女護士冷冷的點頭道:“你要辭職當然關我事兒,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對了,帶上你的辭職申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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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苛尚未聽到男人殺妻的新聞,如果聽到的話,他這會兒就不會那麼淡定的伸胳膊縮腿做運動了。
他在這裏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時間裏,他由剛開始的能睜眼睛到現在的可以活動肢體自主恢複,他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兩天後就可以離開這裏。
他不想呆在這裏,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有做噩夢,他懷疑這家療養院風水有問題。
護士又冷著臉給他檢查身體了,今天的護士臉比前兩天還要陰,他隻好規規矩矩的任由她按部就班的例行公務後離開。
從頭到尾,一點兒都不敢打擾冷豔中透著不耐的護士大姐。
那個為他檢查身體的女護士離去後,他自己扶著床小心翼翼的坐起來下了地。
躺得久了,任何人都想呼吸下外麵的空氣,他也不例外。雖然久居病房不知藥味兒,但是,能呼吸下充斥著花香的空氣總沒壞處。
這個病房的傳呼很坑,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麼的,總沒打開過。
他走到窗前拚命開了幾下,累的氣喘籲籲的時候依舊沒有效果,萬般無奈,隻好做罷。就在他轉身準備回到病床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衛衣眼戴眼鏡兒的女孩兒從窗前走過,此女姿色一般,就在他準備過目就忘的時候,突然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戳在當地。
下一瞬,調動渾身肌肉把窗簾兒全部扯開尋找那女的的背影。可惜,視線所及的地方,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