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試選拔上,並不像唐宋明時期那樣,隻有指定的階層才能進考。
在乾帝國,是無分貴賤,所有人都有參考的資格,即使是一個乞丐,隻要你有才華,你也可以通過考試晉身帝國統治層。
可惜,所有人都能參考,並不意味大家都能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不是誰都可以不用為吃喝發愁,不為生計家庭分心,而一心研讀聖賢書的。
才華不是天生的,是需要研讀無數的古經賢書,強聞博記才能做到筆下生花的。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活著已經不易了,能斷文識已經是極限,哪來的時間去窮經究義。
無論任何社會,金字塔階層都是存在的。
別人怎樣,蕭衍無從在乎,對他來說,科舉是他唯一能接近目標的機會,為此,他一直在孜孜不倦為之準備著。
完成逃亡之路,取得完整的新身份後,數年苦讀,借用前世的學識,蕭衍順利的完成了縣試,取得了府試的資格。
今日就是乾帝國的560個州府,三年一次的府試開考之日。
匆匆忙的蕭衍在開考前的半個時辰裏,通過由官役捕頭設置的隔離帶,趕到了杭州城西北邊的貢院大門口。
紅牆碧瓦,翠綠相映,人流如潮。
抬頭望去,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有十多歲的少年郎君,有風度翩翩的青年俊才,也有白發蒼蒼的老年,正在排著十多個長長的大隊,等候驗證身份進入貢院。
杭州府居住著七百多萬人,有資格進行府試的也不過區區五千餘人,而這參考的五千餘人中隻有在府試中獲得前二百名,才會被授予舉人稱號,獲得到聖京參加會試的資格。
這還是因為杭州府是上州府,才會有二百名的舉人名額,那些偏遠的下州府,很可能連二十個名額都沒有。
武道難,文道同樣也難。
“蕭衍,這裏!”
蕭衍正四處打量,準備找一條人少點的隊伍去排隊,前麵傳來了一聲高喊。
抬頭望去,就見前方約五丈遠的一條隊伍最後處有三個少年書生朝他揮手,正是書院的同窗楊勇、梁君伯及張子敬。
“蕭衍,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還擔心你是不是睡過頭了,剛才還叫了楊福去找你。”
蕭衍還沒走到他們身邊,如鐵塔般人高馬大的楊勇便大聲的問道。
蕭衍道:“還真讓你說對了,昨晚差點失眠,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一覺醒來,太陽都已經高掛,還好的是沒有遲早,要不就慘了。”
“唉!我們昨晚也都失眠了,看來大家是同病相憐,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試,太緊張了。”張子敬苦笑著說。
“別唉聲歎息了,反正要考三天,到時偷空休息一下就行。”
梁伯君笑著說,隨後左右看了一下四周,低聲說:“蕭衍,你知道了嗎?聽說張東生他們幾個提前得到了考題。”
蕭衍搖了搖頭,輕聲道:“現在這個時候了,不要談這些,以後也不談,他們是不是提前得到考題,咱們都影響不了,也不要妒忌他們,咱們盡力做好自己的就是,這個世道從來沒有公平的。”
乾帝國立車至今已經近九百年,如此漫長的統治,權力的早就腐朽不堪了,怎麼可能還有完全的公平。
能參加杭州府府試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士族或者商賈巨富的子弟,張子敬所說的張東生,正是杭州府最大的四大世家之一的張家子弟,和他們也算是同窗,是同一書院,隻是向來沒有交集,大家不是同一個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