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左右,李亦安吃完把盤子放進廚房洗碗槽裏,把鍋碗瓢盆洗完放進消毒碗櫃,做完這些事情,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七點半左右,李亦安隨手把廚房和客廳的燈都關了,走進臥室之後,李亦安並沒有上床睡覺,反而是在床的右邊的電腦桌前坐下,打開電腦,桌麵上沒有什麼遊戲,隻有一些文本,點開其中一個,文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原來李亦安是一名作家,在某閱讀平台上更是白金作家,大學畢業之後,李亦安從事過許多工作,其中有文員、銷售、會計等等,雖說寫字樓的工作讓人滿意,但是隻有他們這些人知道,工資少工作時間長,銷售工作李亦安幹了沒有一個周就被辭退了,原因是上班總是遲到,幹了一個星期的錢也被克扣完,到手的隻有寥寥的一百多一點,一無所幹的李亦安嚐試居家寫作,在大學時期積累的文學功底讓李亦安在寫作方麵如魚得水,終於,李亦安靠寫作生活在這個喧囂浮躁的城市。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就到了一月二十號,李亦安拉著行李箱走出家門,看了一眼後,不舍的關上了門,殊不知,這一次關門將是永遠的塵封。走出小區門口,在街道旁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稻城火車站。”
“好嘞,我說小夥子,都年三十了,你才回去啊!”出租車師傅有些詫異,在後視鏡裏看著這個有些儒雅的青年男子,李亦安洗去了身上的塵垢,剪去淩亂過長的頭發,刮掉了胡茬子。刀削般的麵孔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樣子,厚重的眼眶下是一副疲憊的眼神。
“沒辦法啊!師傅,搶不到票啊,你也知道這個時候春運嘛。”李亦安隨和的笑著解釋道。
“也是,現在年三十的,人也少了,也不擠了。”
說完,老師傅也沒有再問其他的,做他們這一行的,對車上的顧客禮貌性的問候是職業規範,客人沒有其他話說,那也無需在過於多問。李亦安雙手揣在兜裏,腦袋靠在窗戶上,往裏麵擠了擠,隨後對師傅說了一聲:“師傅,我眯一會兒,到了你叫我啊!”
“好嘞。”
莫約過了半個小時,李亦安在一陣喊叫中醒來,“小夥子,小夥子,到了。”李亦安起身從懷中包裏抽出一張鈔票遞給老師傅,隨後就打開車門下車,伸了伸懶腰,冬日的寒風刺骨,吹的李亦安不經一哆嗦,抬頭看見五個大字掛在火車站正大門上麵“稻城火車站”,拉著行李箱走進其中,年三十了,來往的人很少,來到安檢門口,把行李放安檢儀上,工作人員看見有人來了,其中一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拿著金屬探測儀在李亦安身上來回掃過,確認沒有問題就放李亦安過去了。乘坐電梯上了二樓,來到4號窗口取票,隨即李亦安就找了個座位座下,靜靜等待廣播響起,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廣播響起“稻城到臨江市的旅客朋友們請注意了,列車即將開啟,請各位旅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到檢票口檢票。”
李亦安起身提著行李,走到檢票口檢票,來到月台,一列上麵寫著和諧號的列車停留在前麵,走進的七節車廂,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下,把行李放在上麵的隔板上,從懷裏掏出薄荷糖,倒出一顆含在嘴裏,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幾個行人,不知何時,列車開動,眼前的事物慢慢的模糊起來,直到最後完全看不清楚,李亦安踏上了回家過年的行程。或許是最近幾天加班趕稿的緣故,李亦安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些許困意襲來,不知覺的打了個哈切,最終還是沒能扛過,眼皮緩緩落下。
……
“先生,先生,到站了。”一位乘務員用手拍了拍李亦安的肩膀,眼見沒有效果,又晃了晃腦袋。
李亦安艱難抬起頭,眼前站著一個黑色長袍男子,又轉頭看了看四周,隻有幾個乘客進入車廂,其他的都離開了座位,火車已經到了臨江火車站,停靠在月台邊。
“哦!謝謝。”李亦安謝過乘務員的提醒,不然可能要坐過頭了,提著行李走出車廂刺骨的寒風凜冽的吹來,李亦安耷拉一下衣服,把圍巾重新帶上,在地麵上跳了兩下,就拉著行李箱走上電梯,過安檢門,出了火車站。站門口的馬路上停留這一排排的黃色出租車,來一個走一個,李亦安坐上前排一個。
“師傅,去華陽路廣場。”
“好嘞,您做好了。”出租車師傅有些帶著本地口音,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不經讓人有些想笑。
李亦安撥通老媽的電話,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兒子,到了沒有啊。”
“馬上到了,在來華陽廣場的路上了。”李亦安心中有些激動,兩年沒有見過麵了,一股情親濃意湧上心頭。
“行,我叫你爸去接你了。”
“沒事,沒有什麼要拿的,我自己提的動,別叫老爸了,他腿腳不好。”
“小兔崽子,你說誰腿腳不好呢,咒你老爸是吧。”電話那頭傳來粗獷男子的聲音,語氣中帶有些許期待。
“那好吧,老爸來接我吧。”
“這還差不多,我在廣場亭子下麵等你。”說完,李亦安聽見一聲關門聲。
“那行,媽,就先這樣吧,等回去再說。”
“嗯,好。”李亦安掛斷電話,眼神看向窗外,地麵已是白茫茫一片,幾個孩子在雪地中打鬧,路邊有幾個雪人堆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的腳欠打,有幾個雪人的身軀被踢出幾個缺口。季節性樹木葉子早已掉落在周圍,形成一圈。出租車在雪地上行駛,車輪壓雪的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