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知道找我了,之前沒見你來找我。”
“我當時在外出曆練,回到觀裏的時候,發現觀裏空無一人,師傅飛鴿傳書給我,我才趕來的。”龍橋抱著陳鬱的胳膊,臉在胳膊上蹭了蹭,撒嬌道。
“咦,惡心。”陳鬱嫌棄的推開,伸出一隻手打住。
“今天是什麼日子,外麵這麼熱鬧。”
“不會吧,不會吧。居然有人來著千渡城都半月了,還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啊。”
陳鬱擼起袖子道:“我看你是找打是吧。”
“喲,還理直氣壯起來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你不說,我自己出去問問。”陳鬱轉身走出客棧,龍橋趕忙上前拉住道。
“今天是千渡城的龍船會,一年一次。”
“滾。”陳鬱唾罵一句。
“哎你,不識好歹。”
來到街道,已是人流如川,商鋪大聲吆喝著:“粽子,甜粽子,鹹粽子,辣粽子......”
陳鬱沒想到,即使到了這個地方居然還有粽子,陳鬱走到一位大叔商鋪前:“老板,來兩個辣粽子。”
“好嘞,客官,您拿好。”剝開一個,裏麵是滿滿的糯米夾雜著辣椒的餡料,輕輕咬一口,糯米的鮮甜裹紮著辣椒的幹烈衝擊著味蕾,讓人回味無窮。一時間,不爭氣的眼淚流出,陳鬱抬起衣角擦了擦,給出一個詞“宣。”
龍橋上前一把搶過陳鬱手裏另一個粽子,麻溜剝開咬了一口,“就知道是個我留的。”
但是一會兒,一股辣椒味直衝天靈蓋,龍橋直接放下手中粽子,麵紅耳赤,“怎麼這麼辣啊。”
陳鬱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你自己要吃的,關我啥事?”
“你,不行了,我得去找點水。”說完,龍橋一溜煙跑掉。
見龍橋走掉,陳鬱向城主府走去,“麻煩通報一聲,浮雲觀陳鬱求見。”
“等一下吧。”護衛走進府邸,陳鬱在原地等待。
片刻之後,一抹倩影走出府邸門,此時的她一襲紅衣,三千青絲如瀑披身,粉裝紅唇。朝著陳鬱走來,此時的陳鬱有些出神,李冬染走到身旁,拉起陳鬱的手,這一幕讓街道上的民眾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叫喊。
“冬染小姐有心儀之人了!我的個老天。”
“不,這不是真的,快給我一巴掌。”
“啪。”
“好疼,這是真的。”
“不,我的女神!不。”
......
陳鬱反應過來,和藹一笑,自然握住李冬染的纖纖玉手,李冬染看著陳鬱道:“走吧,去千渡河看看吧。”
“嗯。”
兩人漫步在街道上,周圍的行人看見這一對佳人都紛紛選擇避讓,大部分民眾都是拱手行禮。但是站在城主府府邸一座高樓之上,一位白袍男子跺腳道:“又摘我花,又摘我花。”
龍船會最為重要的當屬為江上龍舟賽,緊張密集的鼓點聲響徹千渡江麵之上,十條顏色各異的龍舟整齊排列在江門上,今日之江麵於以往不同,晴川曆曆之下是微風吹起的緩波。陳鬱,李冬染二人站在江畔邊,兩岸多年前栽種的楊柳如今依依,兩人沒有任何動作,都隻是看向前方的龍舟。向澤站在城頭之上,抬眼看著兩人相依的背影,可是瞬時就麵露疑惑,似乎陳鬱身上有一股讓人看不透的道韻。
向澤也無奈搖頭,朝下麵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隻見他單手響指一打,伴隨一聲轟鳴聲,龍舟上拿槳的隊員賣力整齊有節奏的跟隨鼓點滑動,如果說這些拿槳隊員是這條船的發動機,那麼這鼓點手就是油門踩,掌舵手就是方向盤,缺一不可。
陳鬱目光時不時瞟在李冬染臉上,欣喜的笑了笑,繼續看龍舟比賽。
比賽的距離不太長,很快就結束了,但是還有許多龍舟隊伍參加,采用淘汰賽的方式篩選前十名在進行比賽。這時,李冬染拉了拉陳鬱衣角,陳鬱轉頭看去,微笑道:“咋了?”
然而這時的李冬染沒有了大家閨女的氣質,也沒有剛剛遇見她的時候的強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小女人模樣,“這裏不好看了,我帶你去燈會看看。”
“好,走吧。”陳鬱跟在其後,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走出一段長階梯,還在遠處就看見前方有一廣場,一條小河橫穿而過,不少年輕人購買一朵燈花,點燃放在水麵上,然後雙手合十祈禱,靜靜等待燈花隨波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