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聽說了,章瀾師兄是劉離二長老當年去山下買酒吃的時候,在一路邊發現的孤兒。”
“大師兄也是可憐啊!”
“哎,那次劍道會武之前,章瀾師兄就外出曆練,直到昨日才歸,沒想到竟然已經躋身鍛骨了。”
“噓,別說了,師兄外出曆練回來,本來就對那次事情就憤怒,別提這事,小心被拉上去操練。”一男子轉身打斷了二人說話,陳鬱撇嘴一笑,立馬就認出了眼前這二人就是剛剛入門的新弟子,不然敢如此議論章瀾師兄。
兩人劍光橫飛,章瀾手持一把白色長劍,雖然是孤兒出身,但是臉上的溫文儒雅隨和卻是讓人覺得是一個來自山下王朝中的書香門第大家,一襲白衣隨風而動,麵對徐晚的攻勢,章瀾師兄完全是遊刃有餘,一個後退自幾米開外,微笑道:“師姐近日可進步神速啊,連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話雖如此,陳鬱輕笑看著二人,徐晚淩空,手中長劍鋒芒三尺,道:“章瀾師兄同樣如此,師姐我現在都有點力不勝任了。”
“哈哈哈,師姐說笑了。”章瀾同樣舞動白色長劍,周身氣流隨身搖動,長劍所過之處隱隱劍鋒,章瀾眼神一凝,看著前方徐晚師姐道。
“既然如此,師姐,那就一招定勝負吧!”陳鬱看出了,章瀾看似謙虛,但是內心也是一個好勝之人,畢竟出身不同,那就要以自身實力打破質疑。
徐晚同樣如此,道:“好。”
章瀾單腳點地旋轉一周向前揮劍,大喝道:“白霜。”隻見一道劍氣如虹,掠過之處留下陣陣白霜。
徐晚瞳孔微縮,內心感歎一聲:“沒想到他竟然把藏書閣內《詠雪》練至小成境界了。”但是徐晚也沒有示弱,左手兩指劃過劍身,輕喝一聲:“扶月。”隻見一輪彎月被徐晚手中長劍牽引,朝著章瀾方向砸去。
隻聽到“轟”的一聲,一道白霜,一輪彎月相撞,生起一陣白霧,幾息過後,場上白霧散去,映入眼簾的是章瀾癱坐在地麵上,手中白劍被震落在石板上,反觀徐晚,情況似乎也不太好,勉強用長劍支撐身體,大口喘著粗氣,麵色蒼白,有些脫力。
章瀾起身笑道:“師姐,如何?”
徐晚淡笑,將手中長劍放入劍鞘,欣慰道:“我有些勝之不武了。”
調整一下氣息,又道:“我《扶搖三月》是大長老傳給我的,雖然隻是剛剛入門,但是威能之大。而師弟你的《詠雪》已經是小成了,我的《詠雪》卻還是處於一層,因此我輸了。”
章瀾從地麵爬起,拍了拍身上灰塵,拿起長劍道:“習得更好的劍法也是自身實力一部分,況且師姐能將《扶搖三月》掌握至如此境界,也是實力,所以是我輸了。”
一時間場上安靜,台下弟子紛紛議論道:“到底是誰贏了!”
“兩人都說是自己輸了,怎麼搞哦。”
“我感覺是章瀾師兄贏了。”
“你感覺,你那感覺有個狗屎用,要不你上去試一試,看看誰的劍法更痛,誰就贏了。”
“你!”
……
陳鬱也一時間犯起難,自己都沒有達到他們那個境界,還是不要空口無憑說得好。
台上兩人相視,隨即大笑一聲,各種走下台去。
陳鬱頓時眼前一亮,頷首道:“原來如此。都是相互給麵子。”
徐晚來到場外,看見陳鬱坐在其中,走上前去拍了拍肩膀,和藹一笑道:“陳鬱師弟也來觀劍一場,有何收獲?”
陳鬱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道:“師姐,師兄二人之劍法,我等怎麼敢評價呢?”
徐晚抿嘴一笑道:“哈哈哈,小小年紀不學好,拍馬屁倒是有一手。”
又道:“好了,馬屁就少說了,你不是要我跟大長老說一下,指導一下你劍法嗎?我問了,大長老三日之後叫你去青蓮院指導你。”
陳鬱大喜,趕忙抱拳行禮道:“感謝師姐。”
“無妨。”徐晚轉身揮手離去,不遠處章瀾駐足等待,兩人一起並排離去。
章瀾扭頭看了一眼陳鬱道:“那就是你說的陳鬱師弟?”
“對,天賦不錯,有時間你可以指點一下。”
“你這就抬舉我了,路還是自己走比較好,他人的話隻能借鑒,不可完全聽取。”
徐晚靠了一下章瀾,有些調侃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懂這麼多。”
徐晚把自己的飛劍遞給章瀾,抬手輕輕拍了拍後腦勺,柔聲道:“走吧。”
“嗯。”
陳鬱看著二人離去背影,嘖嘖嘖道:“我以為這師姐是個冰山美人,沒想到也有這一麵。”
還沒等陳鬱多想,身後迎來一個厚重的巴掌,“啪”的一聲,陳鬱直接一個踉蹌,往前走了幾步,站位身形,扭頭一看,正是龍橋那個小子,他站在身後一臉壞笑道:“還看呢?眼珠子都掉下來了,要是被章瀾師兄聽見了,不得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