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陽春三月》(3 / 3)

陳鬱一個轉身,把龍橋架在腋下,掐住他的俊臉,道:“喲,瞧瞧這俊臉,我這個大老爺們兒都心動了。來讓爺看看。”

眼看陳鬱要得逞,龍橋將手掏出撓陳鬱胳肢窩,搞的陳鬱大笑不止,放開了龍橋,“我要吐了,你是啥時候變得這麼惡心了。”龍橋一臉嫌棄道,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陳鬱緩過神來,整理一下衣衫,抱肘道:“算了,不調戲你了,我要去藏書閣,你去不去?”

“切。不去,就我這實力用得著去藏書閣?”龍橋雙手環抱,一臉鄙夷不屑,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屁顛屁顛的跟在陳鬱身後,一起去了藏書閣。

……

兩人一同來到藏書閣,抬眼一看,分外壇和內壇兩個部分,外壇成階梯狀層層疊疊,內壇中部坐落一圓錐形建築,一塊藍色燙金牌匾鉗於門上,“觀書”二字置於牌匾之中,藏書閣分三層,從上往下依次為上青,中黃,下綠,覆蓋三色琉璃瓦,寓意天、地、萬物。其中這道法也是從下往上依次由低到高排列。

跨步進入觀書閣,一位先生正打坐於一高台之上,口中講述道法,龍橋推搡一下陳鬱,悄聲道:“看到沒有,哪是觀書閣的駐守長老,金丹境,除了觀主、三位長老以及何潛師伯,這位先生就是我浮雲觀第六人,隻是這位不喜歡打打殺殺,就連去斧山寨都沒有去。”

陳鬱看向前方那位先生,心中不得有些崇敬。隨後邁步來到坐成一圈的外圍,自顧自坐下,龍橋還想上去拉一下,但是瞧見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還是悻悻然坐下。

台上老者,娓娓道來:“修者,與天地為爭,與萬物同競,唯有力博上遊者,才能與天比高,與地比肩,與海比淵……”

兩人就這如此聽老者講了半晌,直到日落西山,老者長舒一口,道:“今日就講到這裏,有不明之處,可單獨與我商討。”

在座的弟子紛紛離去,唯留下陳鬱一人還在蒲團上打坐,龍橋瞧見,趕忙上前要拉上陳鬱就走,但是老者則是抬手打住道:“你先回去吧,等他醒來,自會離去。”

“是,儒長老。”龍橋瞥一眼,自然離去。

……

亥時,陳鬱緩緩睜眼,看向四周,發現空無一人,微弱的燭火閃動,身後傳來一蒼老的嗓音,“醒來,那就回去吧。”

陳鬱猛然起身,拱手彎腰行禮道:“先生,學生愚笨,還有一事不明。”

“哦?講!”老者貌似有些興趣,睜開雙眼注視道。

陳鬱抬起頭來,道:“剛剛學生聽先生之語,有所明悟,所以才耽擱,還是有一不明。”

“都說道法自然,順天而行,想要更進一步就要逆天而行。這不就打破了規則。”

老者捋捋胡須,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小娃娃,倒是什麼都敢說啊!”

又道:“自然演化萬物,每個生物的生長都在規則的掌控當中,你現在的境界包括我在內,在還屬於自然規則之內,唯有到了海乃百川的海納境才能觸摸規則,但是那些強者之道也是離不開自然,也隻能是與規則辯談,至於更高的層次,如璞玉、紅塵、逍遙等境界,就要你自己去探索了。”

陳鬱恍然大悟,笑道:“弟子已悟。”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略有欣賞的看著前方這位年輕人。

“回長老,陳鬱。”

“老夫,司空儒,以後修行有不明之處,可以隨時來找我。”

“多謝,儒長老。”

“嗯,去吧。”

“儒長老,還有一事?”陳鬱趁熱打鐵道。

“嗬,你這小娃娃,事倒是真多,好吧,說來。”

“其實,今日來我是想尋一劍道譜法,但是聽儒長老講課入迷,所以還未尋到。”陳鬱在目的之間,插入拍馬屁這活,讓司空儒都有點小看這小子了。

“你這小娃娃,也罷,隨老夫來吧。”

陳鬱大喜,跟上司空儒步伐上了二樓,看來打好關係也是處事之道。

來到二樓,司空儒徑直走進一行書架,拿出一本書頁略有褶皺的書,隨手扔給陳鬱道:“《陽春三月》,這本和《扶搖三月》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你知道為什麼這本隻能放在二樓卻不是如《扶搖三月》般放在三樓?”

陳鬱就如鄉巴佬進城,一臉懵逼。

“因為,此書隻能在白日才能祭出,不如《扶搖三月》一般,不分白夜,都能祭出明月,但是也大差不差的,先給你修行吧,亦是能修煉到大成境界,焚山煮海就是彈指一揮間。”

接過《陽春三月》,彎腰行禮:“感謝儒長老抬愛。”

“哈哈哈,拿去吧,好生修煉,不要糟蹋了。”

“是,謝過儒長老。”

“嗯,走吧。”司空儒看著陳鬱離開的背影,眼神略有思考,淡然道:“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