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方才這二人轉,眾人目光這會兒才被秦牧的話轉移注意力,陳鬱一看,著女子年紀明顯比這秦牧小,而且這女子長的俏生,溫柔爾雅讓這位女子站在哪裏就活生生演繹出來,陳鬱眉頭一皺,感覺這秦牧比女子大一輩樣子,陳鬱暗自低估一聲:“嘖嘖,老牛吃嫩草,還得是這些人玩的花。”
何潛正準備再次調侃的話瞬間被堵在喉嚨裏,看著秦牧身旁那位生俏女子,一身黑袍在女子身上顯得如此,紅唇清目,一手拉在秦牧手臂上,朝何潛禮貌性的問候一下:“浮雲觀何潛前輩,秦牧早在很久前就說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所料。”讓何潛一時間語塞。
此話一出,掀起一波軒然大波。陳鬱自然聽出了這其中韻味,捂住嘴巴偷偷笑。
秦牧還在等何潛叫板,沒想到何潛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見何潛幹咳一聲,捉襟見肘,轉身朝劉離使眼色,劉離鄙夷不屑的白了一眼,隨後拱手上前道:“哈哈,不知貴門此次會武,會讓那些弟子上台。”
秦牧能做這領頭長老,也是明事理之人,自然不會再犯難,隻是回禮,沉聲道:“季箐箐,馮忘思,李旭。”
又道:“此次我們有三人參與,其餘的都是來觀摩的,當然,你們要是有同級弟子,也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一連叫上三人上前,兩女一男,朝劉離二人拜禮:“前輩好。”
“嗯。”何潛恢複了之前模樣,來到前麵,看著這三人,道:“老秦啊,你們龍門觀也有鍛骨境的人了?”
秦牧感覺剛剛就直接罵他幾句的,黑著個臉,沒好氣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什麼叫我們龍門觀也能出鍛骨境弟子,有些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
何潛直接無視了秦牧的話,大手大腳的朝三人示意一下,悄聲道:“有沒有來浮雲觀的想法,我們觀可是……”
沒等何潛說完,秦牧身旁的蔡素兒雙手律動,一股屏障擋在何潛麵前,蔡素兒柔聲細語:“何潛前輩,這樣當麵挖牆腳,不好吧。”
秦牧讓季箐箐三人下去,拉起蔡素兒的玉手,看著何潛道:“別管他,他就是臉皮厚。”
簡單寒暄幾句,何潛一把拉過陳鬱,章瀾和徐晚三人來到前麵,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浮雲觀這次也有三人,不知秦牧兄感覺如何?”
秦牧仔細端詳身前三人,章瀾和徐晚還好,但是看見陳鬱那一刻,瞳孔微縮,震驚道:“如此年紀就有鍛骨境修為,屬實是天才出少年。”
此話一出,章瀾,徐晚和身後的浮雲觀弟子看著陳鬱滿是舌橋不下,更是傳來竊竊私語:“陳鬱什麼時候就進入鍛骨境了,幾個月前不是隻有氣府境大圓滿嗎?”
“就是,境界突破如此快,都沒有修煉障壁嗎?”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這些修行了二十多年的怎麼活!”
……
身後的私語讓何潛也挺起胸膛,假裝樣子般嚴肅道:“肅靜。”
又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徐晚有些不可置信詢問:“陳鬱師弟,真的是鍛骨境嗎?”
陳鬱也是謙虛撓撓頭道:“僥幸僥幸。”
章瀾也是抱拳道:“陳鬱師弟如此年紀就入鍛骨,前途無量啊。”
“多謝師兄。”
秦牧心中有些滋味,略有深意的看著陳鬱,身旁的蔡素兒扯了扯他的衣襟,低頭看去,眼裏滿是柔和,“嗯,我沒事的。”
何潛高聲一語:“既然我們兩觀人都到齊了,那就一塊去練武場吧!”
秦牧頷首附和,挽起身旁心愛之人的芊芊細手,示意龍門觀弟子跟上,一起去練武場。
眾人行走在大街之上,不免引起當地百姓的注意,紛紛翹首以盼。不多嘟囔,浮雲觀,龍門觀等人來到一座形如古代鬥牛場的巍峨建築前,平視而望,滄桑古老的練武場門口早已停留兩隊人,一眼便知就是上玄門和霧隱寺。
何潛這個自來熟的人,上去就給上玄門的兩位領頭人士一個大擁抱,又要給霧隱寺旁的兩位住持同樣如此的擁抱,但是人家隻是一句“阿彌陀佛”,就讓何潛不知所措。
一位上玄門的年紀稍大的老者撚須道:“在下孫子良,旁邊這位是我門新晉長老許明。”
許明在這些帶隊人當中,可以算是年輕的了,許明也是隨笑抱拳道:“小輩見過各位前輩。”
“阿彌陀佛,如此年輕就當上玄門長老,前途無量啊!”站在身後一身紅袍袈裟的兩位霧隱寺住持,手中握著禪杖,口中不斷呢喃“阿彌陀佛”。
“多謝主持美言。”
一位紅袍袈裟朝眾人微微鞠躬,飽受風霜的臉上是佛光普照的和藹,兩撚長眉耷拉在臉龐,用沉重的嗓子道:“貧道程懷嚴,這位是我的師弟羅海渡。”
羅海渡比老僧年輕,也是鞠躬一語:“見過各位前輩。”
“嗯。”眾人紛紛點頭,表達對這位他的認可。
何潛上前一步,走到門口,雙手叉在腰間,“既然都來齊了,閑話家常的話就不多說了,開始會武吧。”
眾人頷首,隨步進入練武場當中,場中站著一位花甲老者,雙手負立,一襲藍袍加身,無風自動。黃天海,祁南城城主,元嬰境強者,向澤城主麾下人員。
三道館一寺廟帶頭人員,紛紛快步上前作揖行禮道:“見過黃城主。”
黃天海性情灑脫,不是心胸狹窄之輩,轉身撚須隨和大笑道:“哈哈,多禮了。”
“是。”對於這位元嬰境強者保持敬畏之心,而且傳言這位黃天海在早年間就是功成名就,一人一劍,憑借金丹境後期實力在北俱蘆洲與大荒邊界,殺的魔妖兩族聞風喪膽,凡是在駐守邊界的將士,無一不聽聞黃天海的大名和那把斬殺無數妖魔的“山河”。如今的黃天海退守都城,拜入向澤麾下,聽說他已是半步海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