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起身,黃天海踏空而下,來到眾人麵前,“今日之後你們的會武,由我來當裁判了。”
“黃老英明。”此話自然有理,畢竟人家的名氣是打出來的,作為他們的裁判已是榮幸了。
黃天海轉身又來到練武場中央,柔和的麵頰蹲變嚴肅道:“我先說一下規矩,不采用往年的一對一,而是改為守擂。”
此話自然有人不明白,因為這無非就是車輪戰模式,要是一人已經連贏幾場,卻是最後無力退場,讓人也贏得不光彩,輸的也憋屈。
黃天海看著下方竊竊私語,自身氣場散放,又道:“我口中的守擂,是你能打幾個人?”
“當然,作為最後的擂主,我黃天海承諾,贈送一柄飛劍作為獎勵。”緊接著,黃天海從手中空間戒指當中拿出一柄通體雪白的飛劍。
黃天海看著手中握著的飛劍,一向剛毅的眼裏滿是溫柔,似乎此劍就是自己的另一伴,“此劍是我在北俱蘆洲邊界,砍殺了無數魔妖的飛劍,可以說,此劍陪我走過了在邊境的歲月。名為山河。”
隨後黃天海也無奈搖頭道:“如今我已經有了一把本命飛劍,無法在融合第二把,所以我想為他找一個主人。”
這最後的話不禁讓在下麵的領頭人都想參加,一石激起千層浪,還有些疑惑的人群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好了,多說無益,開始吧。”
“那麼,第一個誰先來打頭陣。”黃天海將手中飛劍插在高台最顯眼處。
“我來。”一個龍門觀弟子一個彈步,身形飄然若仙般,幹淨利落的站在台上,陳鬱仔細一看,龍門觀此次隻有兩女一男參加,這人自然是李旭。此時的李旭抬頭看著高台之處的“山河”,迎著浮光,虛空一握,似乎勢在必得。
秦牧滿意點頭道:“這小子才鍛骨境中期實力就按捺不住,急性子一個。”話雖如此,秦牧眼裏卻是對這小子充滿了信心。
這話明明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不等其他人詆毀,一道纖細身影掠過,穩穩落在台上。陳鬱定眼一看,徐晚不知不覺就自告奮勇上去了。
台上二人,兩人手持飛劍,白衣黑袍。
“龍門觀,李旭。”
“浮雲觀,徐晚。”
“請。”話不多說,徐晚提劍跨步一蹬,身形如魅般,就來到李旭身前,抬手一揮,一道劍氣如虹砍向李旭。李旭隻是站在那裏,紋絲未動,他嘴角上揚,輕聲一語“潺溪”,一道劍氣化為溪流,看似無力,實則暗流湧動,徐晚暗自一聲“不好”,快速退步,閃開李旭的攻勢。
初次碰撞,兩人未傷分毫,徐晚落地,短暫驚訝看著前方男子,隨後調整一下,舞動劍身,頓時以徐晚為中心,周圍光線有些暗淡,李旭立馬爆退,也是祭出自己殺力最強的劍術。
徐晚麵色有些蒼白,還是完成了“扶月”的蓄力,朝著李旭方向一揮,一輪彎月徑直從天而降向李旭砸去,然而李旭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所準備,抬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彎月,也是附身提劍一刺道:“化龍。”
一頭劍氣所化的蛟龍,勢如破竹般也是朝“扶月”碰撞,頓時,台上響起一陣轟鳴聲,伴隨塵霧升起。待霧散去,兩人的身形都有些力竭,長劍插在地麵上,支撐欲墜的身體。
徐晚麵色蒼白無力,反觀李旭,深吸調整一番之後,提劍道:“你已經技窮了,那麼現在,輪到我了。”
李旭騰空輕點一片浮葉,抬手一揮,兩道劍氣如瀑般飛掠而來。徐晚架起防禦姿勢,口中默念“龍龜陣”,一頭龍龜把徐晚籠罩,但是還是修為上的差距,徐晚才初入鍛骨境,李旭早已是鍛骨中期,兩道劍氣破開了龍龜陣的防禦,黃天海出手把徐晚從危險中救出,一抹鮮血從徐晚嘴角流出。
李旭站在高台之上,氣息有些紊亂,但是消耗不是很大,重新提劍道:“再來!”
章瀾接過徐晚,眼裏滿是心疼之色,柔聲道:“休息一下吧,我來。”
“嗯。”
章瀾把徐晚抱到休息地方,隨後一個跨步上台,眼裏滿是淩厲之色,冷漠道:“我來做你的對手,要是輸了,不要怪我勝之不武了。”
李旭自然看出他倆的關係,索性也直接坦然道:“請。”
章瀾也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樣子,直接拔劍嗬斥一聲“霜雪”,好家夥,上來就開大,不給對手留機會。
麵對撲麵而來的一道雪白“霜雪”,繞是李旭也是一驚,立馬架劍於身前,想憑借肉身硬抗這一劍,不出所料,那一劍活生生打在李旭身上,在陽光下冒起陣陣白霧,地麵也是一抹冰霜痕跡,看向李旭,身前被白霜包裹,幾滴血漬下落,李旭抬頭站起身來,抹去嘴角血痕。
“接我一劍,斷水。”李旭也是掙紮求存,剛剛在硬生生吃章瀾那一劍時,就在凝聚劍意。天空憑空出現一道水流,李旭橫劍一揮,水流化作劍氣撲向章瀾。
章瀾搖頭道:“還不明白嗎?”
“雪滿天。”劍氣抽出,斷水所過之處,皆是被冰雪覆蓋,李旭眼神一凝,還沒過多震撼,一把飛劍就橫在自己脖子上。
章瀾收起飛劍,背對著李旭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