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修為猛漲到偽金丹境。當然,這還不是真正的金丹境,此時的陳鬱還未能結出金丹,所以還是處於偽丹這一奇妙狀態,還需後麵的修煉,方能自己結出金丹,真正邁入金丹強者行列,若是放在這一方天地,對於任何道觀宗門絲毫不敢想象,弱冠之年就能入金丹,此天賦放在五洲四海來說,都可以是天資絕豔之輩,這一個小小的浮雲觀有如此天之驕子,真乃一大幸,若是被其他宗門知道,第一時間就會引得各宗門爭搶。
陳鬱修為的猛漲,這樣的代價也是很大,霎時間,一股滔天的痛意傳遍全身,似如萬蟲蝕骨,萬刀剜肉,一股冷意湧進腦海,陳鬱直接昏死過去了。
……
勉強睜開雙眼,五髒六腑傳來隱隱作痛,猛然想到什麼,陳鬱顧不得全身疼痛,直接就是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半蹲著觀察四周,發現這裏是浮雲觀落腳的院舍,懸著的心立馬就落了下了,整個人癱坐在床上,此時這裏空無一人,各位師兄的被褥都整齊劃一的擺放一旁,起身下地,一個沒站穩跪在地上了,龍橋這時進來看見這一幕,陳鬱暗自心中不好,剛要說話,龍橋趕忙上前來,扶起陳鬱。
眼神中帶著幾分猥瑣,嘴角壓不住上揚,戲謔道:“這是幹嘛,行這麼大的禮,不用感謝我的。”說完這句話,龍橋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
陳鬱白了一眼,沒好氣道:“滾。”
龍橋站地上,指著陳鬱罵道:“忒掃興了,真是古板。”陳鬱沒想到,這古板二字居然會落在他頭上,這不禁讓陳鬱有些無地自容,索性咳嗽一聲,起身走到屋外道:“何師伯,劉離長老何時回去?”
龍橋見他如此掃興,有些略有失落的歎氣一口,坐到床上躺著,翹著二郎腿,看著天花板沉沉道:“二位長老昨天突然和其他三個道觀的帶頭長老商量了一個下午,我看也沒有講出什麼所以然來。”
隨後龍橋起身突然轉起身,跟一個說書先生口中滔滔不絕一般,走到陳鬱耳邊俯身低聲道:“而且那日之後,劉離長老直接返回浮雲觀之中,何潛師伯也是在等你回來就即刻返觀。”
此話一出,陳鬱頓時如炸雷一般起身,急忙快步走出屋外,盯著院子中一眾師兄,然而則是何潛神色忐忑,眉頭緊蹙,獨自來回踱步。看見陳鬱來了,一個閃身來到身前,眸子當中的凝重多出幾分疑惑,隨即傳話道:“金丹了?”
陳鬱頷首。
何潛也是示意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大手一揮,大喝道:“回觀。”
眾人拔出飛劍,乘風禦劍離開這祈南城,陳鬱鬱悶跟在何潛身後,待眾人飛出幾十裏地,陳鬱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上前傳話道:“師伯,怎麼回事?如此倉促?”
何潛眼神凝重望了一眼,語氣當中帶有幾分急躁,道:“南贍部洲的一方小郡縣傳來消息,妖魔兩族與某些人族勾結,在南海海底構建了一座傳送大陣,妖魔兩族已然入侵南贍部洲。”
何潛咳嗽一聲,朝後麵吆喝一聲“加快速度”,手指掐訣又道:“似乎妖魔兩族早有預謀已久,起初還是從南贍部洲外界開始進入,等人們發現並上報之時,早已是覆水難收,駐守邊界的將士更是兵敗如山倒一般,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寸草不生。”
陳鬱也提氣跟上何潛後麵,思慮片刻過後,終於明白之前坐在鏡湖小島涼亭的老先生所說的話,看著何潛悄聲道:“那怎麼辦?”
何潛也是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南贍部洲地處五洲四海的最南邊,被妖魔兩族入侵的幾率簡直就是微乎其微,更何況妖魔兩族生存的大荒之地與北俱蘆洲接壤,明顯是最先突破北俱蘆洲越過中土神州,方能進入南贍部洲,這一操作無疑讓這些生活中錦衣玉食的人們來說,讓人手足無措,一時間百姓人心恐恐,兵荒馬亂。